“那可是九尾天狐啊！天生媚骨，据说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神失守。啧啧，你说，咱们这位主人，这福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洛尘本不想搭理他，但听到“九尾天狐”四个字，还是没忍住，嘴角冷冷一撇。
“艳福不浅。”
“何止！”
陆铭一拍大腿，兴奋得满脸放光。
“我们这位主人，那才叫真正的游戏人间，万花丛中过！叶子连根拔！他玩的那些花样，简直……简直不是人能想出来的！”
“就说上次，他跟那个靖安王世子王腾，拉着我一起去皇城最有名的销金窟，天音坊。我活了这么多年，自认也见过些世面，可进了那地方，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活得有多清汤寡水！那简直是跟着开了天眼了！”
陆铭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身临其境。
“那里的姑娘，个个都是人间绝色，这就不说了。关键是咱们主人和王世子，是真会玩！你知道他们怎么点姑娘吗？不用嘴说，直接用神念在雅间里布一个微缩幻阵，把自己想要的场景和花样演化出来。哪个姑娘能用媚术或者舞姿破了阵，或者在幻阵里演得更精彩，就选哪个！”
“还有那些匪夷所思的姿势，什么挑战肉身极限的纠缠和动作，那都是基本功！"
"我亲眼见过，主人让一位精通水系功法的绝色女子，在雅间之中，以灵力凭空编织出一片‘水韵天幕’！那不是一张床，那是一方被她掌控的小世界！无数水流化作最精妙的符文，在空中流转，时而凝聚成浩渺星河，时而又化作怒放的莲台！而咱们主人，就与那女子在那片流动的水幕之上，演绎着阴阳和合的大道！”
"他们的每一次动作，每一次起伏，都会在那水韵天幕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洛尘听得眉心直跳，耳朵却竖得更直了。
陆铭完全没在意他的表情，越说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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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北地冰蚕丝，南境黑蛛丝！”。
“那玩意儿，被他们命人炼制成一种极薄、极韧的丝网，有的还附着着微弱的雷电法咒，有的浸泡过特殊的药液……”
“那丝网往姑娘们身上一套……别提了，那若隐若现的，那被雷电激得轻轻颤抖的样子……饶是像我这种一心沉醉修炼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洛尘听得一阵口干舌燥，这两种丝他倒是知晓，都是比较珍稀的炼器材料，坚韧无比，水火不侵。居然……居然还能这么用？
此刻，两个人的神魂，却像两个市井泼皮，窝在一个破茶馆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另一个男人的风流韵事。
这场景，荒诞到了极点。
洛尘终于忍不住，抛出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如此沉溺于声色犬马，耽于肉体享受，为何修为还能精进到如此地步？其心性……更是坚凝诡谲，匪夷所思？”
这才是最让他感到恐惧和无法理解的地方。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最忌心性动摇，沉迷外物。可此前一番交战，对方偏偏实力也强得一塌糊涂。
雅间里的气氛，随着洛尘这个问题，瞬间冷却。
陆铭那张兴奋得发红的脸，一点点恢复了平静。
他重新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死死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闪烁。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敬畏，乃至于……绝望的光。
他抬起眼，看着洛尘，嘴角勾起，却没有半分笑意。
“想打听主人的秘密？”
洛尘没有回答，但那探寻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洛尘，我劝你……”
陆铭的声音变得干涩而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别问，别想，别去探究。”
他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茶水四溅。
“你我神魂中的那朵血莲，你以为是什么？”
陆铭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洛尘，声音变得无比平淡，平淡得令人心悸。
“只要他想，我们的所作所为，他全都知晓，只要他一个念头，他也能随时取我们的性命。”
“聊聊趣事八卦他或许不在乎，涉及到他的秘密，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打听。”
“你我，都只是他手里的棋子。认命吧，陪我演完外面那场戏，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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