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有三百多名骑兵赶到。
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喊道:“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折大人到。”
围着的骑兵们立刻整齐地让开一条道路,为首的将军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英姿飒爽地向周侗的方向走来。
周侗背对着他,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泾原路经略安抚使走近后,借着月光,一眼便看到了金毛狮子兽和马上的九转朝阳枪。
金枪在月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
折可适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周侗,边跑边兴奋地喊道:“叔父,折可适来也。”
周侗眼见自己被宋军重重围困,正思忖间,只听得有兵士高声呼喊:“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折大人到!”
周侗心中立刻明白,折可适来了。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沉稳而从容,转过头去,目光平静而深邃。
就在这时,折可适已来到了周侗的身前。
两人四目相对,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有对往昔岁月的追忆,更有对当下局势的忧虑。
折可适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声音洪亮而清晰地说道:“折可适拜见叔父,拜见元帅。”
其身后的两位将军,亦是齐齐跪地,齐声高呼:“标下拜见周元帅。”
周围几百名兵士也跟着齐声喊道:“拜见周元帅。”那声音整齐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周侗赶忙上前,双手轻轻扶起折可适,然后双手一拱手,中气十足地高喊道:“众将士,请起。”声音雄浑,尽显元帅风范。
折可适接着又赶忙拜见了蔡瑛儿,蔡瑛儿优雅地回了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折可适随即命兵士在远处严密守护,手下人迅速在地上铺上柔软的毯子,精心摆上了丰盛的酒肉。
那酒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这略显荒凉的西北之地,显得格外珍贵。
蔡瑛儿拿了些酒肉,和朱艳樱来到睡觉之处。
几日未曾沾肉的她们,此刻如同久逢甘霖的幼苗,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
朱艳樱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小声地问道:“瑛姐,这位大人姓折,年纪又和侗哥相仿,为什么喊侗哥叫叔父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蔡瑛儿轻声解释道:“周、折、卢三家,已然是四代世交。
侗哥是石老太君老年得子,所以年纪才和折可适相仿。
折可适小的时候常在京城,就住在周家,他那一身精湛的武艺,大多还是侗哥传授的呢。”朱艳樱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且说周侗和折可适席地相对而坐,各自手持一个酒囊,开怀畅饮起来。
那酒液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两人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仿佛回到了往昔一起练武、把酒言欢的美好时光。
周侗开口问道:“可适,你身为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怎么会到了此处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