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再挨顿打的话,那我可以满足你。”
“别激动,坐下聊,”齐连川将只抽了两口的香烟弹飞,缓缓道:“说实话,我并不讨厌你,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很像,这股无所畏惧的劲儿也像,但我不明白,你的底气到底是什么?换句话说就是,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亦将烟油踩灭,回道:“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的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说的好!”齐连川又猛地一拍桌子,笑呵呵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谈吧,看看到底怎么解决这个“误会”。”
见我沉默,齐连川便继续说道:“说是谈谈,但其实你也没有什么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我还是给你两个选择吧,一,把孟时雨让给我,这样我就不追究你跟我动手这件事,二,我把孟时雨抢过来,同时报复你跟我动手这件事。”
我青筋暴起,上前一把揪住齐连川的领子,怒道:“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我再打你一顿,让你每天晚上想到我就做噩梦,我看你还敢不敢沾我的边,孟时雨她不是物件,她不是一件能让来让去的东西!”
齐连川平静道:“你会为你现在做出的选择后悔的。”
我干脆道:“放你妈的屁!”
“那就拭目以待吧,”齐连川向后一躺,同时挣脱开我的手,目光看向别处,仿佛在跟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你走吧……”
我也懒得继续和他废话,扭身便朝门口走去,可刚要推门,他又慢悠悠的飘来一句,“我看你还有几天安生日子可过。”
我驻足冷笑道:“吓唬我啊?我要是害怕我是你养的。”
“你可能不怕,但你的家人就不一定了……”
“你他妈说什么!?”
我还没等回头,就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再去寻找座位上的齐连川时,却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手上还抓着刚才摆在桌上的花瓶,我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自打把脚迈进这间屋子里时,齐连川就没打算让我出去!
我反应如电,当即闪身后撤,可是我快,齐连川也不慢,他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一般,举起花瓶就朝我脑袋砸了上来,我本能的抬手格挡,只听咔嚓一声,瓶碎入肉,鲜血四流,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发出一声惨叫,又被碎射的玻璃碴和炸散的花瓶水溅了一脸而失去重心,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可齐连川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结结实实的一脚便踹在了我的小腹上,我应声倒地,蜷缩成了一只大虾,剧烈的疼痛感使我无法呼吸,这是我打架生涯里最绝望的一次,别说还手,我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来自于精神上的打击,看着齐连川脸上狞笑,我的心已经沉到了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