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江河有些措手不及。
他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后院花厅,却只见皮若韵一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池塘,侧影清冷。白如雪并不在。
“雪姐呢?”江河问道。
皮若韵缓缓转过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关切,有疏离,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怨,还有更多江河读不懂的情绪。她淡淡开口:“雪姐说她有些不舒服,歇下了。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是了。”
江河一愣,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明显。他试图从皮若韵脸上找出些往日的痕迹,却发现她虽然容貌恢复,但那层无形的隔阂却比以往更重。
他压下心头的异样,尽量温和地问道:“你的伤…都好利索了?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皮若韵垂下眼睑,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冷淡:“劳你挂心,都好了。白家待我很好。”她顿了顿,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江河,说出了一句让江河心头猛地一沉的话:
“以后我的死活,就不劳你再费心管顾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江河一下。他完全愣住了:“若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哪里…”
“没什么意思。”皮若韵打断他,站起身,语气决绝,“你事务繁忙,肩负重任,不用再为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分神。我有些乏了,你请自便吧。”
……
这两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白如雪避而不见。
皮若韵冷语划清界限。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刚刚处理完外务、本以为能稍得安定的江河,心头再次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这似乎比应对外界的明枪暗箭,更让他感到棘手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但好在,皮若韵答应听他的话:去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