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饺子馆杀机(1 / 2)

前边咱们讲到白茹雪对江河避而不见、皮若韵对江河不冷不热……

你问白茹雪和皮若韵为什么这样对江河?

——两个女人说私房话:皮若韵讲了自己家里正月十五遭了匪,自己如何一个人从逃出来躲进狼虫出没的牛角山、怎么被狼攻击,然后江河救了她,两个人还一起救了江河被绑票的表姐和表哥,又说了他们一起陪省副主席胡为去东北的满洲国、如何在那个寒冷的夜里,两个人睡在了一起,然后生了他们的儿子虎子,虎子又如何被皮木义派来的人虐杀。

谁知道白如雪却吃了醋:当即忍不住说了自己和江河的相识过程,如何在牛角山的大墓里并肩战斗、如何在北平共斗觊觎龙纹玉的各方势力,后来如何在桑蚕鱼基地睡在一起。

天呐,两个人竟然和这同一个男人睡过!

都和他一起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旧事如刀,刀刀见血。红颜如烬,烬烬皆殇。

窗外,夜雨未停。一座孤岛般的洋楼里,两个女人的沉默,比外面的乱世更震耳欲聋。

然后,两个女人全都怨起了江河。

都表示,从此之后,两个人再也不和这个男人有瓜葛。

女人心,海底针。

实际上,两个人谁都在心里放不下他。

2.

从云省逃回满洲国的皮木义觉得自己像一条狗。

一条被主人狠狠踹了几脚,却还得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冰城,日本特务机关长涩苦一郎冰冷的办公室内,空气凝固得能憋死人。

涩谷一郎,这位以“笑面虎”着称的上司,此刻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他背对着皮木义,望着窗外飘扬的太阳旗,沉默比歇斯底里更令人恐惧。

“三十名帝国精心培养的勇士……云城经营数年的情报网络……”涩谷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一样扎人,“皮桑,你告诉我,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完整地回来了?”

皮木义额头紧贴冰冷的地板,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他不敢抬头,更不敢辩解。

涩谷缓缓转身,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咔哒”声,像是敲在皮木义心口的丧钟。他走到皮木义面前,蹲下身,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捏住皮木义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看着我。”

皮木义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下一秒,“啪!”一记凶狠的反手耳光抽在他左脸,打得他耳膜嗡鸣。

“这是替玉碎的勇士打的!”涩谷的声音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