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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打完仗我就回家结婚(1 / 2)

“莱因哈特,你又在给传闻中的那个她写信了吗?”

“喔哟——我们这位痴情汉又上线了,痴情汉本尊啊。”

听见身后队友们的起哄,莱因哈特写到一半的笔尖一顿,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不只是姐姐和弟弟,身边的人怎么都对他的私生活如此热衷,他实在不明白。

“闲得发慌就去侦察一圈不好吗?”

“别这样嘛,跟几位兄弟聊聊呗。你和卢森堡公主的浪漫,可是这个灰败又艰难的时代里少见的粉红色故事。”

“而且我们作为飞行员兄弟,有权第一时间听你讲细节。”

“呼......都说好几遍了,根本谈不上什么浪漫。我们还没到正式交往那一步。”

“关键在于——还没而已。”

队友那种不用他说、却像什么都知道的意味深长笑容让莱因哈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抬手按了按。

此时的卢森堡大公国,与原本的“正史”已略有不同:前任女大公玛丽亚·阿德莱德虽然没有被迫退位,却早早离世,没有子嗣。她的妹妹夏洛特(charlotte Adelgonde Elisabeth arie wilhele)继任女大公之位。

这位夏洛特是欧洲宫廷史上颇具代表性的一位女君主,与奥匈帝国皇后齐塔的弟弟、帕尔马家族的费利克斯王子(prce Felix of bourbon-para)育有多名子女,其中包括继承大公位的让大公。莱因哈特正是因为收到其长女、卢森堡的伊丽莎白公主(prcess Elisabeth of Luxeb)寄来的粉丝来信,才因此开始与她往来。

在法国战役结束后他获准休假,受邀去了卢森堡,并与公主见了几日。那几天,对这位冰冷的柏林男人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温暖回忆。

要不是之后这段故事传遍整个欧洲,他本来还会觉得更好一些。

“所以到底是打算结婚,还是不结?”

“我哪知道啊。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贵族真麻烦,连结婚都不能自己做主。”

“我毕竟是长子,没办法。”

当然,父母,尤其是母亲,觉得这样的媳妇再难找,战争都没结束就想跟卢森堡那边推进婚事的劲头,一点不输前线的炮火。

“父亲嘛,一如既往地说随我决定。”

不过他倒是忍不住抱怨:大女儿要嫁给奥匈帝国皇帝的儿子,长子又可能成为那位皇后的外甥女婿,这种家族关系让他时常感慨命运的戏剧性。

“但如果真要结婚,我希望是和她。”

伊丽莎白是一位好得让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的女性。

“嘿嘿嘿——”

“到底好在哪儿嘛——?”

“......都闭嘴,准备出击。波兰军和隆美尔部队马上会发动对维亚济马的攻击。”

莱因哈特推开满脸坏笑的同僚,把信揣进怀里,站起身来。

“维亚济马在莫斯科约两百公里外吧?乌克兰那边的战线压力怕是更大了,搞不好会一口气崩掉。”

“ohL会处理的。总之,苏联空军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疯狂地扑上来。别掉以轻心,都绷紧点。”

“呵,听起来只像是我终于要冲上击坠一百五十架的大关了。”

“说不定还能突破两百。苏联那群家伙,别的不多,就是数量多。”

在队友们自信的声浪中,莱因哈特迈向跑道。

无论未来如何,现在的他只能集中于眼前的战斗。

结婚这些事,得等这场该死的战争彻底结束之后再谈。

......

“全体集合!”

“呃......”

“都快饿死了,又搞什么......”

“该不会又是进攻命令吧?”

日军第十五军三十一师团的官兵们听到这一声突如其来的集合令,一个个心里发凉。

大家都怀着“难不成又是那种荒谬到令人发指的攻击命令”的恐惧,捂着饥饿得绞痛的肚子,摇摇晃晃地走向操场。

三十一师团的师团长佐藤幸德,虽然平日爱讲些荤段子,又把指挥所布置得花里胡哨,在军中名声不佳,但好歹也不至于把连战斗力都剩不下的士兵往死地里推。他不是那种泯灭人性、只会把手下当草芥的家伙。

然而,他的上司牟田口廉也却是“日军限定”的绝对人渣。偏偏,佐藤前些日子刚跟其他几个师团长一起去见过牟田口,于是士兵们的担忧更是倍增。

“诸君,直说了吧,情况糟糕透顶。牟田口以及十五军那群蠢货已经把我们抛弃了。缅甸方面军的河边,南方总军的寺内,本土的大本营东条......全都一样!”

“?!”

但士兵们的恐惧在佐藤一开口的瞬间被另一种东西替代了。

“刚才......师团长说什么?”

“佐藤他......终于爆发了啊......”

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佐藤对于牟田口日复一日的胡言乱语向来颇有怨气,这在整个缅甸战线的日军中都是公开的秘密。然而,以往他从未在官兵面前如此直截了当地揭破丑态。

但此刻,他第一次在全师面前痛骂上司,甚至连大本营都一并否定。这在等级森严、上令如天的日军军制里几乎等同于自断后路。他这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本官几个月来向牟田口一再告知,我们三十一师团已经连一粒米、一发子弹都不剩了。官兵们饥饿、瘟病缠身,已完全无法前进。我数次发电,多次奏请。前些日子甚至亲自去了彬乌伦,请求停止作战。”

操场上,所有士兵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佐藤,他也仿佛回应他们的心声一般继续开口。

“可牟田口却像往常一样命令继续进攻。眼看着我麾下一万名官兵只剩皮包骨,他却当着我面大嚼大吃,只会说什么‘你们意志不足’这种荒诞之言!”

那是佐藤最后残存的耐性彻底崩溃的瞬间。

“缅甸方面军和南方总军,大本营也是一样。我无数次请求暂停作战,无数次请求粮食和药品,他们连装作倾听都不愿意。”

“......”

“本官不能再因为这些无能的蠢货,让天皇陛下的赤子白白送命。因此,本官将以全责担之,擅自决定——本师团投降!”

话音落下,操场陷入一片死寂。

无论士兵还是军官,全都一言不发。

‘是啊,既然都要死在这里,还不如投降。’

‘当俘虏至少能吃口饭。’

‘不管怎样,总比这地狱强。’

而这一切只有一个含义。

沉默的赞同。

“宫本团长,我理解佐藤中将的决定,但投降......还是太过......不如撤退——”

当然,无论什么地方,总有不会察言观色的迟钝之人。

刚调来三十一师不久的一名少尉就是如此,他小声对步兵团长宫本繁三郎说。

“我们要是撤退,上面会说‘嗯,我明白了’然后放过我们吗?”

“这......”

“他们只会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们,再命令我们切腹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