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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金翼神光赴北欧,黑石邪纹引共鸣(1 / 2)

沪市老街区的铜风铃还在叮当作响,风裹着暮色撞上门框时,铃舌晃得更急了,碎响缠上离别的意味,绕着齐乐的衣角打了个转。他已将紫砂壶牢牢揣进怀里,粗布衣襟裹着壶身,壶身的包浆蹭着胸口,还留着柜台木格的温吞气——那是五年里每日擦壶时,木头慢慢浸进去的烟火气。指尖捻起梧桐芽时,那指甲盖大的嫩芽竟顺着衣襟往上爬,淡绿光晕裹着细绒,缠上他的手腕后还嫌不够,又往袖口里钻了钻,像怕风的小兽躲进了暖处。

“茶宠们托给巷尾的陈修士了,今早还见他来扫过门口的雪,定能照看好。”齐乐回头望了眼“苦”茶店的木门,门楣上的铜铃还在颤,竹匾里的碧螺春沾了点夕羽翼扫过的光点,竟在暮色里泛着细碎的绿。他话音刚落,夕的金色羽翼已在身后展开,光芒漫过青石板时,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又瞬间卷着他们腾空而起。金色神光划破沪市的暮色,原本淡灰的晚霞被撕开一道豁口,橙红余晖漏出来,落在老街区的砖墙上,映出两道飞速远去的光痕,像有人用金粉在暮色里画了道弧线。

梧桐芽在齐乐腕间突然颤了颤,叶片尖儿转向西北方,原本透亮的淡绿光晕里,竟渗进一丝极淡的暗红,像被墨点染的翡翠。齐乐低头捻了捻嫩芽的叶片,指尖触到细绒时,分明觉出一丝凉意——那不是风雪的冷,是邪气特有的阴寒,顺着叶脉往他掌心钻。“邪气比鬼谷子传讯时更烈,北欧的黑石恐怕已经和海底祭坛接上了共鸣。”他眉峰微蹙,掌心青金色神光明明灭灭,顺着手腕缠上梧桐芽,将那丝阴寒逼了出去。夕闻言颔首,羽翼拍动的频率骤然加快,周身的光点凝成细密的光网,网眼间淌着金光,将沿途的寒风与碎云都挡在外面。

下方的景象正飞速倒退:沪市的青砖灰瓦刚缩成模糊的色块,江淮平原的晚稻就漫过眼底,稻穗上的余晖还没散尽,华北平原的白杨树已在风中晃着枯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脚下的大地便覆上了皑皑白雪,空气里飘来的不再是江南的茶香,而是带着冰碴的邪气,刮在脸上像细针在扎。齐乐往怀里缩了缩紫砂壶,壶身的温度透过衣襟传过来,勉强压下了那股阴寒,而腕间的梧桐芽,叶片卷得更紧了。

北欧雪山的空地上,萨满祭司的图腾柱已快被黑气缠成了黑棍。百年松木的柱身原本泛着浅黄,此刻只剩顶端三寸还留着鹿神纹路的白光,像雪地里孤零零的烛火。祭司半跪在地,兽皮披风结着冰碴,兜帽滑落时露出满是汗水的额头,他左手死死按着图腾柱,右手攥着块泛白的兽骨,指节攥得发白,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嘶吼——黑气正顺着他的指尖往胳膊上爬,袖口的兽毛已黑了大半,连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着灰。

祭坛周围的驯鹿群早已没了温顺模样。原本油亮的棕毛变得枯焦,贴在骨头上像破败的麻布,鹿角黑得发亮,尖端凝着倒刺,每根倒刺都渗着黑气。它们的眼珠里的红光淌成细线,顺着眼窝往下流,滴在雪地上时,积雪竟“滋啦”一声冒起黑烟。领头的驯鹿仰天长嘶,獠牙从嘴角戳出来,泛着冷光,它猛地低下头,用鹿角撞向祭司周身的白光屏障,“咚”的一声闷响,屏障晃了晃,白光又暗了一分。其余驯鹿跟着扑上来,蹄子刨得积雪飞溅,黑血从它们的蹄缝里渗出来,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道黑痕。

更诡异的是雪地里的黑色岩石。那石头约莫两人高,表面光滑得像涂了层漆,刻着的纹路蜿蜒交错,竟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蛇,每道纹路里都淌着暗红光芒。红光漫过雪面时,积雪竟在滋滋融化,露出底下发黑的冻土,冻土裂缝里渗着黑血,顺着地势往四周流,所到之处,连枯草都瞬间枯成了灰。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岩石顶端的红光正往天上窜,与远处的乌云连成一道光柱,乌云里的触手影子愈发清晰——墨黑色的触手上布满碗口大的吸盘,每个吸盘里都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眼珠,眼珠转动时,竟精准地盯着地面的黑色岩石。

“撑住!”一声清喝穿透风雪,金色羽翼如破云的骄阳,带着灼人的暖意猛地落在驯鹿群后方。夕的羽翼猛地展开,周身的光点像碎金般砸向驯鹿群,被金光碰到的驯鹿瞬间发出惨叫,黑气炸开时溅起黑血,落在雪地上烧出一个个小坑。领头的驯鹿转头扑向夕,鹿角带着黑气直刺她的胸口,夕侧身避开,羽翼横扫而过,金色光芒像刀般削断了驯鹿的一只鹿角,黑血喷溅而出时,那驯鹿踉跄后退,眼里的红光淡了几分。

齐乐紧随其后落地,掌心青金色神光明明灭灭,直逼黑色岩石。神光触到纹路的刹那,竟发出“滋啦”的声响,像烧红的铁条戳进雪堆,岩石上的纹路猛地收缩,暗红光芒瞬间暴涨,竟顺着神光往齐乐掌心爬。齐乐眉头一皱,指尖凝出更强的神光,青金色光芒裹着纹路往上冲,岩石震颤起来,表面裂开细小的缝,缝里涌出的黑气像小蛇般扑向他的面门。

就在这时,腕间的梧桐芽突然挣了挣,淡绿光晕猛地暴涨,竟顺着齐乐的手臂往上爬,最后从他指尖跃出,像支迷你的翡翠箭,狠狠撞向岩石顶端——那里正是暗红光芒最盛的地方,也是纹路交织的核心。只听“咔嚓”声脆得像冰裂,岩石表面裂开一道两指宽的缝,缝里露出里面的景象:竟是个巴掌大的微型祭坛,坛身刻着与海底祭坛一模一样的扭曲纹路,顶端插着一根黑色骨针,黑血正顺着骨针往下淌,每滴一滴,岩石的红光就强一分。

“是邪气的源头!”齐乐刚要上前,萨满祭司突然嘶吼着举起图腾柱,白光顺着齐乐的神光往上爬,竟在岩石周围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网。“我来困着黑气!你们快毁了那骨针!”祭司的声音带着破音,左手按在图腾柱上,白光从他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黑气撞在光网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光网晃得像水波,可他愣是没退一步。

梧桐芽在岩石裂缝旁打转,淡绿光晕裹着裂缝,不让黑气往外窜,可微型祭坛里的骨针还在淌血,红光越来越盛。齐乐刚要上前,远处的村庄突然传来惊呼,夹杂着房屋倒塌的“轰隆”声。三人转头望去,只见村口的雪地里,数十根黑触手正从地下钻出来——细得像麻线,粗的堪比水桶,黏腻的触手上挂着冻土块,卷着木屋的梁柱就往地下拖。一间茅草屋被触手拽得倾斜,屋里的老人抱着孩子往门外跑,刚踏出门槛,就被一根细触手缠上脚踝,眼看就要被拖进地里。

“我去救村民!”夕的羽翼一展,金色光芒已冲至村口。她指尖凝出光刃,斩断缠着老人的触手,又用羽翼护住那对祖孙,转身对着扑来的触手横扫——金光所到之处,触手纷纷断裂,黑血溅在雪地上,烧出一片片黑痕。村民们见状,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有人举着劈柴的斧头,有人握着烧红的烙铁,跟着夕往触手密集的地方冲,喊杀声混着风雪,在雪山下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