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手指紧紧攥住许昭阳的袖口,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昭阳,我必须找回记忆.…这关系到找到你父亲的下落。
许昭阳却缓缓摇头,握住江淮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隔着衣服与皮肉,剧烈的心跳像困兽撞击着牢笼:他早就死了。
指尖在心脏位置重重按压,从那个雨夜我发现母亲遗体那天——这里就跟着埋了一座坟。
窗外突然划过闪电,照亮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疤痕。
江淮急切地抓住许昭阳的手腕,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鲍勃警官臃肿的身躯堵在门口,警帽檐下的小眼睛敏锐地扫过地上狼藉的拘束衣碎片。
看来二位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他肥胖的手指摩挲着配枪套,
目光在江淮凌乱的衣领和许昭阳染血的袖口间来回移动。
许昭阳下意识将江淮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鲍勃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江淮强撑着直起身,指尖还在微微发颤:我稍后就过去。
鲍勃警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地上破碎的面具,关门时金属锁舌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昭阳,你父亲其实.…..江淮急切地转向身侧,却只抓到一缕带着硝烟味的空气。
许昭阳早已夺门而出,残存的体温还缠绕在江淮指尖,像一道灼伤的烙印。
“让我一人静静!”
走廊尽头的安全门仍在晃动,江淮追出去时只看见电梯显示屏的数字急速递减。
他倚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掌心紧紧攥着那枚从拘束衣里找到的金属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