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啊云元,你这伤下午可比现在厉害多了,你小子那会儿是不是骗我的。”
云元轻嘶了一声,躲过他的铁钳,“你轻点,我这还疼着呢,我没说谎,是李郎中的药好。”
齐璟逸和徐远泽对视一眼,抬脚走过去,齐璟逸是知道云元伤势的,眼前这伤确实好了许多,换做别人若是没见过下午的伤势定会以为是徐远泽小题大做了。
真是怪了,这两天遇到的事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伤口愈合的这么快,才过去几个时辰而已。
“行了,赶紧包起来,此事不许外传。”徐远泽肃着脸挥手示意几人回房,自己率先离开了前厅。
留是云元,难道主子不高兴我伤好的快?
先一步离开的徐远泽路过西厢房时顿住脚步,左脚在地上不停的摆动,再三克制才收回左脚朝上房走去,心中默念君子慎独,不欺暗室,表里如一,毋自欺也,念了三遍又三遍。
在空间睡得昏天黑地的沈玉姝正做着和闺蜜蹦迪的美梦,丝毫不知自己堪堪躲过一劫,要是刚才徐远泽不顾君子之德靠近房门就会知道房内无人,到时她的秘密只怕想守也守不住。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沈玉姝不早起也有饭吃,她在空间待了许久,把屋子打扫了一遍又巡了一回田,就连蜂箱里半满的蜜都收了一回,实在无事可做才熬到了外面鸡叫。
这里虽是县城可平头老百姓的生活和在乡下没什么分别,除了不能种地,养鸡养鸭的人家大有人在。
说来昨夜的抓捕动静闹得有些大,城门附近的百姓多少听到了一些,家家房门紧闭唯恐牵连自家。偏偏沈玉姝喝了酒又是在空间睡的,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丝毫不知。
那两人不愧是发号施令的,武功远在城外那帮人之上,加上他们手里有抓来的孩子,云方和县衙的人投鼠忌器,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抓住。
有了白天那遭粮店哄抢的事,县令不敢大意亲自守在现场,看着人被押进客栈前厅才算放心。
庆丰县因着前任县令的关系可是在圣上面前挂了名号的,要是给里面那位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那他一辈子也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了。
夤夜时分,徐远泽端坐上首喝茶,不时扫一下下座的王方覃,人坐在那里战战兢兢,屁股勉强挨着椅子边,一身力气全靠腿撑着,再待下去怕是要坐地上。
他知道碍着自己身份这位县令怕是坐不安生,索性事情已经办完,给齐璟逸这个前任县令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送出去。
送人回来的齐璟逸,想起刚才王方覃找他小声打探的消息,打趣道:“你看看你把人家王县令吓得,回头该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徐远泽轻哼一声,“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可紧张的。”
齐璟逸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刚才在门口他可是说了不少安心的话才把人打发走,嘴巴都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