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去了溪边的帐篷,有两小只陪着再配上自酿的荔枝果酒,顿觉小日子过的美滋滋,一时上头多喝了两杯,脸皮发烫才停杯。
酒足饭饱,桌上的碗筷收拾好特意跑了一趟送回厨房洗碗机里,脏衣服还在地上躺着也收起来放到洗衣机里,权当饭后的消食运动。
今天下山上山走了太多的路,她在花园里溜了两圈散了散酒气上二楼洗脸睡觉。
“咚咚咚咚”
空间里的沈玉姝还在呼呼大睡,对外面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木槿敲了半响见没人开门,便把饭菜端回了前厅。
“少爷,屋里没动静。”
齐璟逸瞟了一眼原封不动的饭菜,疑惑道:“没动静?是不是睡的太死没听到?算了你先吃饭吧。”
两桌人安静的吃着饭菜,徐远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今晚的行动有没有哪里疏漏。
下午从那些人嘴里审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知道在城中给他们传消息的那两人大概的位置,何况洞里还有一只鸽子,鸽子有归巢的习惯,具体位置倒是不难找到,就是怕人手不太够。
如今身边可用之人只剩云白和云方,云元右手受伤指望不上,城外山洞留了两人看守粮食,齐璟逸这次出门只带了一个小厮木槿,看来晚上的行动还得再调些人手过来。
李郎中年纪大加上先前治疗云元一遭忙活身体有些扛不住,草草吃了几口饭最先离席,他住在沈玉姝隔壁也是个大通铺,回了屋倒头便睡。
徐远泽看着李郎中回房,眼神移到他隔壁的房门陷入沉思,今日山洞一行让他明白沈玉姝对大安朝应是没有威胁的,这让压在他心里的石头卸去一大半,毕竟那小丫头的兵器在当下无人能敌。
他从不小觑任何一个人,即便这人是个深山里长大的农家姑娘。
他从小在吃人的皇宫长大,明白往往最不起眼的人最是容易左右一件事的结果,那里的人杀人多是不见血的,可比今天下午那番明火执仗的厮杀厉害多了。
“子宴,子宴,嘿~~回神了。”齐璟逸看大家都吃完了,就他还愣怔着看向院外,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
徐远泽放下手里的碗筷,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递给云方。
“云方,你拿着它去找王方覃,让县衙的人今晚一起行动,至于云元你手受了伤今晚就留在客栈休息,此次南下你也不必跟着,留下来帮璟逸一块把粮食运到泰定府。”
云元一听急了,今晚不让他参与行动就算了,南下也不让跟着这怎么能行,“爷,我这胳膊好的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他三两下把胳膊上包扎的白布拆掉露出伤口,“爷,我真的好多了,再说我伤的是左手不影响右手拿剑。”
云白见他动作粗鲁的扯掉布条,赶紧上前制止生怕他再把伤口挣开,拿布的手却在看见伤口时顿住了,拽过他的胳膊仔细的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