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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等待一个丝丝扯出的契机。(1 / 2)

嘬哥手一挥:“一个猛子冲进火里,一声不吭,就为了护着一个,一个什么…?”

“火烈鸟!是这事儿不?!”

他老脸一横,举着碗,连点若火胸膛的疤痕:“你瞅瞅你身上,是这事儿不?”

若火挠挠头,红袍下的粗犷身躯晃了晃,偶尔漏出里面若隐若现的疤痕:“噫,那鸟儿实在是蠢,长着两个大翅中看不中用,吓得扑腾乱飞,还踹我好几脚!”

嘬哥挥手,驱赶苍蝇一般:“喏,身上留多少疤,那鸟儿也没救回来!”

若火讪笑,只得挠头,透着几分淳朴:“嘿嘿 ......”

一旁,陆沐炎脸庞微红,目光透着些呆滞,愣怔看着篝火,似在思索什么。

还是有些…不真实。

稀里糊涂,我怎么就到这儿了…..?

好多人啊,好厉害啊,好热闹啊...

我,好不习惯啊…...

她娇颜泛着酒意,冷眸攒着水雾,眼尾胭脂色微微颤动,薄唇微红,红衣如焰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

迟慕声坐在她左侧,面色微红,眼睛亮晶晶看向她:“沐炎,还好不,回去睡觉?”

陆沐炎蒙蒙地晃了晃脑袋,声音软软,带着醉意:“不…没事,还行…”

她冷眸水雾更浓,鼻梁高挺的娇颜透着迷离。

若火醉醺醺,端酒晃悠,独眼半眯,盯着陆沐炎看,粗犷道:“离祖…不是,小炎啊,性子爽朗,活脱脱就像在咱宫里长大似的,我当时一看到她那双眼睛…...哈哈!”

陆沐炎冷眸闪过一丝慌乱,似不知如何应对,急急端起碗,透着懵懂的别扭:“哈哈…哈哈…”

若火冲着陆沐炎伸碗,酒香四溢,洒落几滴,豪迈道:“喝!”

陆沐炎陪着讪笑,身影微微前倾,仰头,再喝一碗,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娇颜更红,透着醉态。

另一侧,少挚眼睫微垂,递过一杯水,声音清冷却温柔:“喝太快,少一些。”

陆沐炎闻言,醉醺醺看向右侧的少挚,那双凤眼褐眸中,仿佛藏着漫天星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他棕色卷发在火光中晃动,挺直的鼻梁下,唇色绯然,正勾着一抹宠溺的温润。

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火光下投下柔和阴影,好似变了,好似没变。

但…总令她心动。

她脸色更红几分,急急接过水,头也没抬,转向另一侧,看嘬哥,声音软软,透着醉态的懵懂:“那什么…嘬师祖,咱离宫还有什么注意事项不…...”

左侧,迟慕声看在眼里,璀璨的星眸快速黯淡,长睫抖动几分。

他未言,薄唇紧抿,看着碗里的酒,仰头,喝下一口,佯装若无其事,抓起鸡腿大口啃咬。

而就在此刻,少挚直勾勾看向长乘,在他恰好能看到的角度,忽的抬指,微微一旋。

那动作,如画中仙人挥袖,隐秘而优雅。

空气中泛起无形波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隔音障骤起。

此刻,长乘与少挚中间隔着玄谏,就预备着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话了。

长乘眉尾一抽,眼神快速划过众人,低头,拨弄篝火。

少挚喝一口酒,眸色无波,遮住唇动的痕迹,泠冽道:“血咒浮石。”

他的声音冷酷,透着绵延如酒的压迫,倒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内不安。

长乘挠挠头,遮住唇动的痕迹,嗓音略显几分尴尬:“……我当年闲来无事,编着玩儿的。”

少挚瞥他一眼,酒碗未放,剑眉微皱:“那是离火容器,原因。”

长乘手托着脸,目光看着跃动的篝火,再遮唇动,小声道:“是啊...带了这么个东西,又怕院内真的车成什么摆件儿。”

“你可不知道…那届的启明纯是个财迷,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说着,长乘轻笑一声,丹凤眼闪过一丝戏谑:“索性就根据它的属性,物尽其用么…...”

忽的,迟慕声弯着腰,一碗撞过来,吼一嗓子:“乘哥,干一个!”

长乘薄唇微勾,轻笑举碗,丹凤眼眯起,清冽道:“来。”

他起身,与迟慕声碰碗,酒液晃动,随即迟慕声自顾自地喝完,又转头找别人喝。

他桃花眼亮晶晶的,寸头晃动,透着少年气的豪爽,但掩不住眸底的落寞,似在努力转移注意力。

未等长乘坐下,少挚直勾勾盯着他看,声音泠冽,透着玩味:“蠃母司,真是张口就来呢,没说真话,也没说假话。”

长乘坐下,慢悠悠掏出手帕,擦拭嘴角:“你也知道是离火容器,得有的聚,才能容得下。”

他顿了顿,凤眸看向少挚,面色无常,透着深意:“这世间离炁,我们这位离火精石,自己都聚不起来。”

陆沐炎猛不丁转头:“嗯?少挚,你在说话吗?”

她醉醺醺的,娇憨的眼中迷离,望着他。

少挚一愣,凤眸幽光微闪。

旋即,他手一勾,隔音障骤消。

少挚盯着她看,薄唇浅笑:“没有,喝醉了?”

他声音温柔如酒,近了些,气息也压了过来:“还是说,炎儿想让我说些什么?”

陆沐炎一怔:“啊……啊没没有。”

她脸庞红晕更深,抓着鸡腿:“我好像看到你嘴巴在动,以为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她声音慌乱,清冷眸子闪躲,佯装很忙,低头拨弄篝火:“那什么,我我...你还吃不我再烤点儿...”

少挚轻笑,凤眸深邃,手附上她的手,温柔接过她手里的木柴:“放着我来。”

陆沐炎急急缩手,脸红到耳根,手忙脚乱地拿碗,转头看向另一旁,胡乱叫了句:“啊,行,行!来,来若火师尊…..”

一旁,迟慕声愣怔地盯着少挚手里的木棍。

火光映的他半脸忽明忽暗。

他的心,也仿佛忽明忽暗。

总觉得心里刺挠,堵得慌,想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却怎么都揪在一起,不透彻。

迟慕声仰头,再喝一碗酒。

酒液顺着下颌线清晰滑落,也将纠葛在唇边的情愫一并咽下…..

…...

灼兹红发儿在火光下晃动,短刺脑袋下双手叉腰,咬牙道:“哎呀,这兔子烤得真香!艮宫的兄弟们,你们白天挖地累坏了吧?来,来,先敬你们一杯,明儿我那份也代劳了哈~!”

他大咧咧地举起酒碗,红袍袖口甩得猎猎作响,透着不羁的嘻哈风范。

山淼闻言,浓眉大眼划过一抹狡黠,声音豪迈:“要这么说,得专门让你烤肉给咱吃,你那离火操纵的好,肉烤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