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从车里搬来几箱醉仙酒,暗红的酒坛上贴着烫金的标签,他给每人倒了杯,酒液醇厚,香气立刻漫开来。“这酒是窖藏十年的,特意给杜总贺喜的。”
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荣誉端起酒杯:“先敬杜兄弟一杯,这院子修得叫一个地道,以后咱们又多了个聚的好去处。”
杜泽笑着举杯:“得谢谢各位赏脸,这院子没你们捧场,再好也冷清。”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散开。雷震寰说起最近的高速公路的修建情况,刘清扬聊起炼油厂的供不应求,聂少锋则跟徐工程讨教起老木料的门道。何胜利喝了口酒,指着窗外:“等秋天海棠结果,咱们在这院子里摆几桌,吃着火锅看月亮,比啥都得劲。”
荣誉接话:“那得提前说,我把我收藏的那套紫砂茶具带来,就着院里的井水沏茶,绝了。”
杜泽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暖融融的。月光从格扇门的缝隙里漏进来,落在酒坛上,泛着柔和的光。这院子里的一砖一瓦、一木一石,不仅藏着老时光的影子,更要盛下往后的烟火气——朋友的笑谈、杯盏的碰撞、孩子们跑过回廊的脚步声,这才是他花几千万装修的真正意义。
众人散去,杜泽和爱丽丝睡在大炕上,试了试大炕的承受能力。果然结实。
从第二天开始,杜泽没事就去古玩市场转悠转悠。淘点喜欢的东西,有时候去柳条胡同师傅那里,陪师傅师娘聊聊天,吃点饭。有时候也去华商银行的总部里坐坐,听听他们的汇报情况。
等杜泽准备回家的时候,让蓝盾安保往这个院子里派了4个保安,日夜守护着,因为里边有不少贵重物品呢。
一个月后,江琴和杜良再去时,六个金镶玉挂件已经摆在铺子里的红绒布上。每块玉佩都切得大小均匀,边缘包着细细的金箔,像给玉镶了圈金边。上面的字刻得娟秀有力,印记更是栩栩如生——莲花的花瓣层层叠叠,星辰的棱角清晰分明,鸿雁的翅膀仿佛正要展开,玉兰花的花瓣带着露珠,月亮的弧度温柔得像浅笑。
江琴拿起那块刻着“辰”字的挂件,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暖白的光,黄金的反光映在她脸上,竟有些晃眼。“真好,真好。”她喃喃道,眼眶忽然湿了,“周师傅,谢谢您。”
周师傅收拾着工具,淡淡道:“该谢这玉,也该谢孩子们有个疼他们的奶奶。”又拿出剩下的玉和金条。还剩下不少呢。
江琴把六个挂件小心翼翼地放进锦盒,像是捧着六颗沉甸甸的心。走出巷子时,阳光正好,她低头看着锦盒,忽然加快了脚步——得赶紧让杜泽安排,她要去看看这些挂着她亲手准备的礼物的孩子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像玉佩上的印记那样,各有各的好。
路上,她给杜泽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阿泽,礼物做好了,啥时候带妈去见孙子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