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朱漆大门刚敞开半扇,就听见胡同里传来一阵说笑声。荣誉走在最前头,穿着件月白色的唐装,手里盘着对核桃,身后跟着刘清扬、雷震寰等人,个个衣着体面,却都带着股熟不拘礼的随意。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王爷回府了。”杜泽笑着迎上去,跟荣誉握了手,又拍了拍刘清扬的胳膊,“我这院子刚落脚,感谢各位来给我捧场啊。”
荣誉哈哈一笑,嗓门洪亮得震得门廊下的宫灯轻轻晃:“你杜兄弟的新宅,我们能不来吗?再说了,谁不是想早点见识见识,花三千多万装修的四合院长啥样。”他往门里探了探,眼睛亮了,“就这影壁,够味儿!比我那会所里挂的高仿画强多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带来的随从们捧着礼盒紧随其后,紫檀木的画匣、青瓷的摆件、锦盒裹着的卷轴,在青砖地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影子。刘清扬指着影壁上的汉白玉浮雕:“这‘松鹤延年’雕得有神,翅膀上的羽毛根根清楚,是苏派工匠的手艺吧?”
“还是刘哥眼尖。”杜泽引着众人往二进院走,“这可是徐哥特意从苏州请的老师傅,光这影壁就雕了半年。”
雷震寰走在后面,摸着廊柱上的金丝楠木,啧啧称奇:“这木料得有百年了吧?我去年在拍卖会上见着根同款的,一尺就拍出了天价。”
徐工程在一旁搭话:“可不是嘛,杜兄弟特意嘱咐要老料,我跑了七个省才收齐这些柱子,用了半年的时间呢。”
说话间到了二进院,五间正房的紫檀木门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徐工程推开格扇门:“各位里面请,这屋的摆设都是按明式风格来的,没敢弄太花哨。”
众人涌进去,目光立刻被墙上的古画仿品吸引。荣誉走到《千里江山图》的局部仿品前,眯着眼看了半晌:“这仿得够意思,连纸的做旧都跟真的似的,故宫的老师傅出手就是不一样。”聂少锋则盯上了八仙桌:“这花梨木的纹理绝了,跟我收藏的那只笔筒是一个路子。”
徐工程摸着书柜里的线装书,笑着说:“杜总这是把书房搬进了古董堆里,以后可得常来蹭书看。”
一路参观到四进院的花园,池塘里的锦鲤正甩着尾巴抢食,石拱桥的栏杆上,十二生肖的石雕被夕阳镀上层金边。荣誉站在海棠树下,拍着杜泽的肩膀:“兄弟,你这院子比我那会所讲究多了。我回去就得把那水晶灯拆了,换几盏宫灯才像样。”
众人笑起来,刘清扬接话:“荣哥这是要跟风啊?不过说真的,在这儿待着比在酒店舒坦,连空气里都带着木头香。”
正说着,胡同口传来脚步声,荣誉会所的服务生抬着食盒进来了。红漆食盒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珍馐:琉璃盏装的鲍汁海参、青瓷碗盛的佛跳墙、白玉盘里的烤鸭,连筷子都套着锦套,印着“荣府”二字。
“早就让厨房备着了,知道你们参观完肯定饿。”荣誉招呼着众人往二进院的正房走,“今儿就在这大正房里开席,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