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快,我估计最快也要后日。”
“如此……还行。来来来,搭把手,将军能上阵杀敌,就不能搬砖拾瓦了?”
“哈哈……这就来,这就来。”吴懿笑着与甘宁一起加入了劳动,也干得热火朝天。
不过张承显然要比他们着急许多,在第二日深夜时分斥候忽然来报称江乘援军距离句容已不足三十里。
“好快!”吴懿惊呼一声,赶忙命人将士卒招呼起来,按照预定计划带着数百士卒登上城墙开始呐喊。
另一边甘宁也带人出城,在城下打起火把四下挥舞,做出了攻城的态势。
两拨人马起先还有些放不开,慢慢渐入佳境后纷纷带入角色,对城下破口大骂,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等袁军听到喊杀声更是焦急,脚步快上三分,半天的路程硬是一个小时便走完了。
甘宁见到斥候示警,立即派人前去阻拦,双方黑灯瞎火也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停在原地对骂,试图用精神攻击击败对方。
吴懿当然不能让他们僵持住,等到天亮万一露馅就不好了,立即找了一匹马,亲自打马出城,绕了一圈来到袁军附近喊道:“是仲嗣将军的兵马吗?来将何人?”
袁军闻言没有立即应答,反问:“你是何人?”
“我是句容守将张将军麾下士卒,你们快随我来!”
“你先过来!”
“呃……行。你们小心一些,我要过来啦!你们莫要射箭。”说着,吴懿晃动着火折子,迅速靠近袁军。
接见他的袁将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见到吴懿后立即询问:“你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吴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茫然地看向袁将,低声说:“我……我……知道将军叫什么,行不行?”
“算了。”袁将见他只是不知,不是惊慌,便打消了试探,问道,“贼人来了多少兵马?统兵之人是谁?”
“这位将军,我等只见到有一千多贼军,贼将身披甲胄倒是威武,却没有阵前搦战,不知是谁。”
“只有一千多?胡说!”袁将摸出一封信件拍在吴懿脸上,喝道,“你们不是说遭遇上万贼兵围攻吗?”
“将军,小人不识字……”吴懿装模作样看了看信件,讪笑道,“这封信是县令写的吧?他昨日收拾细软还想跑从别的城门逃跑,被张将军发现扣下了,张将军没给仲嗣将军写过求援信。一千多贼兵而已,多耗些时日他们也就退了。”
“荒谬!”袁将差点气死,拔出宝剑大骂,“前线战事紧急,他怎敢视军情如儿戏!真是不为人子,找死,当真找死!”
“将军,莫怪小人多嘴,您还真杀不了那位县令。”
“怎么?耽误了军情,本将杀他全家都行!他有何背景让本将忌惮!”
“他没什么背景,不过诸位要是入城了,诸位的辛苦钱是少不了的,那位县令有得是金银珠宝,诸位人人有份。”
“好好好……好啊!”袁将怒极反笑,“本将倒要看看他有多少钱够本将麾下两千将士分。当前带路!”
“呃……您可千万别说是小人说的……”
“哼,带路吧。到时本将将某那一份给你!”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将军到来定能旗开得胜!诸位且随小人来……”
吴懿一路领着袁军从另外的城门入了城,那袁将倒是谨慎,特意留下一些人和水军对骂,想来应该是准备休整好后内外夹击将水军一口气解决。
然而,入城之后吴懿没有将他们带向署衙,反而带去了军营。
袁将有些不解。
吴懿赶紧解释:“将军,您毕竟是客军,我等城防压力不大,诸位先在此休整一番,将军您随小人去见张将军如何?这……这是规矩……”
“哼,你懂的倒是不少。”袁将对吴懿的安排并不排斥,吩咐,“你们几个随我走。其他人在此休整造饭,明日清晨随我出城击溃敌军。”
袁将带着几名亲卫跟上了吴懿的脚步,也踏上了通往他生命终点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