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然看着王希脸上平静的表情,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满,心里暗自想到:“既然王希敢提这个事情,那想必心里肯定有解决办法。”于是似笑非笑道:“王爱卿认为如何解决呢?”
王希眼见李崇然上钩,脸上不动声色地行礼道:“微臣认为中州素有大周粮仓之美誉,这潼关粮草不如由中州承担,这些年中州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全依仗陛下励精图治。”听到这话,李崇然的心里有些得意,但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他轻咳一声,看向王希的眼神多了一丝宽慰,于是开口道:“王爱卿能有如此良策不愧是大周栋梁。”
一听这话,王希立刻拱手谦虚地说道:“陛下,谬赞了,臣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但……”见他话说一半,闭口不言,李崇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道:“王爱卿有什么疑虑不妨直说。”王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臣只是不知中州募兵一事进展如何了。”话音刚落,李崇然的目光一瞬间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江舟,冷声道:“白江舟。”
白江舟心里一紧,急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臣在。”
李崇然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中州募兵一事进展如何了?”
白江舟站在原地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低着头不知所措,见他半天不说话,李崇然心里顿时有一丝厌烦,冷哼一声,提高音量道:“怎么愣着不说话?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
白江舟这时回过神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回陛下,中州募兵一事进展缓慢……”
“进展缓慢?”听到这话,李崇然的眉头瞬间皱在一起,冷声道:“为何会进展缓慢?你这吏部尚书难道不知情?!”见李崇然如此大发雷霆,白江舟心知大事不妙,立刻解释道:“陛下息怒,此次中州募兵一事!乃是当地官府上报称......实在是银两匮乏,故而导致进展异常缓慢……”
“银两不足?”李崇然转过头,目光如炬一般看向王希,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面对李崇然如此凌厉的眼神,王希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启禀陛下,臣早已给吏兵两部拨款八十万两白银作为募兵款项,一人十五两白银。”
“一人十五两白银,你跟朕说钱不够用!银两匮乏!”李崇然大怒,气得直接抓起案几上的一方端砚,狠狠地朝白江舟砸了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方端砚瞬间被摔得粉碎,散落在江白舟的脚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白江舟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一软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并结结巴巴地求饶道:“陛……陛下……您有所不知,这八十万两白银要去招募整整十万兵卒,远远不够啊!这不是在……”话未说完,李崇然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利刃狠狠刺向江白舟的心里,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不敢多说一句话。
李崇然叉着腰,站在桌案前,右手抚摸自己的胡须,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赵德见状立刻快步走上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给他顺气。
李崇然只是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打到一边,对着王希语气冰冷地说道:“八十万两白银,你去募十万兵,能做到嘛?”
王希见状,沉思片刻,开口道:“臣可以一试,但臣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还请陛下允臣先斩后奏之权……”
“王大人!王大人慢些走!”话音刚落,王希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去,只见崔轼快步朝自己走来,拱手道:“先前多谢王大人在殿内解围,老夫再次谢过了……”说罢,拱手朝王希行礼,王希连忙回礼道:“崔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理应如此。”见王希如此客气,崔轼心里松了口气,但又想到刚才王希在启阳殿内答应李崇然的事情未免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王大人先前答应陛下募兵一事真能做到嘛?恕老夫多嘴,八十万两募十万兵,这……难如登天……”
“崔大人放心,王希自有办法。”见王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崔轼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王希的表情认真叮嘱道:“若是有什么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你我两家不分彼此。”
“一定。一定。” 王希笑着说道。
王希一到自家院中便看到李绩在院中练习剑法,只见李绩伸手一挥,眼前巨石瞬间变成两半,可他手中却空无一物,这让王希眼中多了一丝欣慰于是开口道:“绩儿。”听见有人叫自己,李绩循声望去见是王希于是笑着说道:“二舅舅回来了。”
王希摸着胡须点点头,夸赞道:“进步神速。”李绩闻言笑了起来,接着王希说道:“随我去一趟中州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