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谢晚棠就在一旁看着,全福娘子一边梳头一边念,越念谢晚舒就越是羞涩紧张,而李姨娘则眼眶发红,要不是强忍着不敢在谢晚舒面前展现出来,她那眼眶中含着的眼泪早就淌下来了。
谢晚舒原本还没什么,只是在镜中与身后的李姨娘对视了一眼,心中酸涩突起,竟然一下就没忍住,红了眼眶,眼泪欲掉不掉的悬在眼眶里头。
全福娘子见状,连忙劝道:“哎呦我的大小姐,今儿个是大好的喜日子,新娘子可不能哭啊,要是哭花了妆容就得惹人笑话了,可得忍住了。”
李姨娘听了,生怕谢晚舒掉眼泪坏了好事,忙强忍住自个的酸涩,反过来劝人:“全福娘子说得对,今儿个是喜日子,大小姐要笑着出门才是。”
谢晚舒也知道两人说得在理,只是眼泪这种东西不是强忍就能忍住的,尤其是在今儿这么一个悲喜掺杂前路不知的日子,情绪也是格外汹涌些的。
正巧清月在谢晚棠耳边轻语了几声,谢晚棠便一脸笑意的朝谢晚舒走了过去,握着她的手说道:“大姐姐,大姐夫迎亲的队伍已经到门口了,马上就能来接你出阁了,我去那二道门拦一下,你且安心等着便是。”
果然,谢晚棠的话让谢晚舒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原本不舍离别的悲伤情绪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连眼泪都因为紧张而被吓得缩回去了。
谢晚棠笑着拍了拍谢晚舒的手,笑着转身离开了。
全福娘子又帮谢晚舒检查了一番妆发,确定无误后便替她盖上了红盖头。
谢晚舒眼前只剩下红彤彤的一片,她所有悲伤的情绪都已经消散,有的只剩不安跟紧张,仿佛整个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只能感受到自己温热的呼吸,以及猛烈的心跳。
谢府大门前,周闻还被拦在那没进来,靠着陆引鹤偶尔给的提示,非常不容易的抵住了谢允修几人三轮的狂轰乱炸,明明是数九寒天的天时,竟让他硬生生冒出一头的热汗来。
谢允修此时玩得正是上头的时候,就连陆引鹤频频朝他使眼色都瞧不见,好在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样不靠谱,谢允初见时辰差不多了,就跟谢允安使了个眼神,让谢允修可以见好收手了。
此刻,也唯有谢允安出面,才能压制住谢允修那个小魔头了。
谢允安走过去,一手按住了谢允修,说道:“差不多了。”
谢允修回头一看,见是自家亲哥,就算玩得再兴起也好,也明白不能耽误事,就冲着周闻叫嚷道:
“既如此,大姐夫便再作迎亲诗一首,我便放大姐夫进门迎亲了!”
周闻听到这话,如遇大赦,没思考几息便脱口而出,作诗这一事他早就料想到会有的了,谨防自个迎亲当日太过紧张作不出来,所以预先就作好几首备用的,没想到还真的就用上了,还暗暗庆幸自个没有因为紧张而忘得一干二净。
谢允修听了诗,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让出了一条大道来,抬手请周闻进府,周闻也相当会来事,给谢允修宋时澄宋时洛这几个拦门时特别起劲的塞了钱袋。
谢允修掂量了一下,重重的一坨,当即两眼冒了精光,眼疾手快的就给塞自己袖子里去了,虽然不缺这点钱,但是也没人会嫌银子多啊!
周闻知道谢允初谢允安是看不上这点小钱的,所以便只是感恩的行了一礼,没有塞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