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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斛律光受害,宇文护伏诛(1 / 2)

却说胡太后失去了和士开,又害得寂寞无聊,她是个淫妇班头,怎肯从此歇手,遂借拜佛为名,屡向寺院中拈香。

刚好寺院里有一个僧人昙献,身材壮伟,状貌魁梧,堪比秦国的缪毐,胡太后一下就看中了她。在认识僧人昙献后,胡太后体验到了与和士开从来没有过得快乐。为此,她特地将僧人昙献召进宫中。

为了取悦胡太后,僧人昙献亦殷勤献媚,引入禅房,男贪女爱,居然谐成了欢喜之缘。

胡太后托词斋僧,取得国库中金银,贮积僧人昙献席下,复将高湛生平所御的宝装胡床,亦搬入寺中,与僧人昙献共同寝坐。

嗣又因内外相隔,终嫌未便,索性召入内庭,使他诵经,超荐亡灵为名,朝朝设法,夜夜交欢,正所谓其乐融融了。

僧人昙献又召集许多徒众,会诵一堂,胡太后赐号为昭玄统僧,僧徒却戏呼昙献僧人为太上皇。宜呼为太上僧。就中又有两个少年僧侣,面目秀嫩,好似女子一般。

胡太后也是不肯放过,陆续召幸他们,旦夕不离。但恐为皇儿高纬所知,索性叫他们乔扮为女尼,甚至涂脂画粉,希图掩饰身份。

北齐主高纬有时入省,起初尚未曾留意。后来那二僧妆点愈发工巧,姿态愈妍,惹得北齐主高纬亦觉动目,遂想出一法,给二僧拉到别室,迫令侍寝。

二僧抵死不从,北齐主高纬召婢媪等强褫僧衣,欲与行淫。哪知僧袍一被薅下,二僧的下体,居然与北齐主高纬相同,高纬且惊且怒,才知母后有苟且之行为。

齐主高纬当下亲自加以讯鞫,二僧无从抵赖,只好实供,并及昙献僧人肆意淫事。

北齐主高纬即下令收拿诛杀僧人昙献,并命二僧也一体伏法。

何不留作娈童?

北齐主高纬又遣宦官邓长颙,率领众阉宦,徙胡太后至北宫,把她幽禁了起来。

陆令萱趁这机会,竟然想代做太后,秘密与祖珽熟商,祖珽又引出一条故典,说是魏太武帝焘,曾尊保母窦氏为保太后,借古证今,无不可行。亏他想出。

且出语朝士道:“陆虽妇人,实是豪杰,女娲以来,得未曾有哩。”

陆令萱亦称祖珽为国师,祖珽得进任左仆射。惟陆为太后,始终无人赞成,因此陆令萱枉费一番心思,徒乐得画饼充饥,倒反作成了一个祖珽。

祖珽势力日盛,朝野侧目,独独太傅咸阳王斛律光,素来嫉恨祖珽,每次看见祖珽在朝右,辄遥骂道:“阴毒小人,今日又不知作何计!”

斛律光复召语诸将道:“边境消息,兵马处分,从前赵令恒彦深字令恒。在朝,尝与我辈参议,今盲人入掌机密,并未会商,国家事恐终为所误哩!”

诸将相率叹息。祖珽知斛律光恨自己,于是贿赂斛律光的从奴,秘密问斛律光有无讥评,从奴答道:“相王每夜抱膝闷坐,尝自叹道:盲人入朝,国必危亡。’”

祖珽闻得此语,当然挟嫌。开府穆提婆,求娶斛律光之庶女为妇,斛律光又不许。

齐主高纬拟拨晋阳田,赏给提婆,斛律光复入宫劝谏道:“此田自神武以来,累年种禾饲马,为御寇计,若赐给提婆,岂非与军务有碍么!”

齐主高纬乃止。提婆从此怨恨斛律光,遂与祖珽日伺斛律光之隙。

斛律光为斛律皇后之父,累世勋贵,一门衣锦。

弟斛律羡为幽州刺史行台尚书令,雅善治兵,士马精强,斥堠严整,突厥曾经加畏惮,称为南可汗。长子斛律武都,为开府仪同三司,领梁、兖二州刺史,尚(娶得)高洋之女义宁公主。

斛律光之父斛律金在日,曾经语斛律光说道:“我虽不读书,闻古来外戚,如汉朝梁冀等,无不倾灭。女若得宠,诸贵人必多妒忌,女若无宠,天子又多生憎。我家以忠勤致贵,断不可借女生骄,我本不欲尔女入宫,无如累辞不获,深以为忧!”

炎炎者灭,隆隆者绝,斛律金颇知此义,可惜后来复蹈此辙。及斛律金年老去世,斛律光颇遵父训,持身节俭,事主忠诚,不好声色,不贪权势,杜绝馈遗,罕见宾客。

每当朝廷会议,常独后言,言必合理,或有疏奏,使人执笔起草,自己口授,概从朴实。

行军仿乃父遗法,营舍未定,终不入幕。

在营不脱甲胄,临阵时辄身先士卒,士卒有罪,惟用杖挝背,未尝滥杀,众皆乐为效力。

自洛阳鏖兵后,受官右丞相,领并州刺史,屡与段韶出兵攻打北周,周勋州刺史韦孝宽,也是一员良将,与斛律光交战汾北,竟至败北。

斛律光得拓地五百里,就在西境筑十三城,立马举鞭,指画基址,数日告成。

段韶亦得攻拔北周定阳,擒归汾州刺史杨敷。杨敷至邺都,不屈而被杀。

齐主高纬已经宠任群小,不愿用兵,召还斛律光、段韶两军。

段韶未及还邺,病殁在军中。段韶为神武皇后娄氏之外 甥 ,即是段荣之子。将略与斛律光相亚,然性颇好色,曾经纳魏黄门侍郎元珽之妻皇甫氏为妾,宠过正嫡,时论因劣段韶优斛律光。段韶亦北齐名将,故随笔带叙生卒。

余如先朝勋戚,百战功臣,均依次谢世。独斛律光尚岿然独存,为齐朝廷柱石。北周人不敢越境生事,亦未尝自夸功绩。

惟周勋州刺史韦孝宽,被斛律光杀败,曾经欲报仇恨,特构造谣言,使间谍传入邺中,有“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二语;又云:“高山不推自崩,槲木不扶自举。”

祖珽知言中寓意,索性又续下二句道:“盲老公背受大斧,饶舌老母不得语。”

因暗令小儿遍歌市中。

穆提婆听着,入宫禀告陆令萱。陆令萱未尽得解,因召祖珽入询语意。祖珽故意想了一会,乃笑说道:“得着了!得着了!百升是一斛字,明月是斛律丞相表字,盲老公是指珽,饶舌老母是指尊颜,余言可不烦索解了。”

陆令萱闻言,惶急说道:“如此说来,非但危及尔我,并且危及国家,怎可不即日启闻!”

遂并将谣言入启齐主高纬,且为齐主高纬解释意义。

齐主高纬闻言,感到迟疑道:“莫非斛律丞相尚有异图么?”

祖珽即接入话,说道:“斛律氏累世掌兵,明月声震关西,丰乐羡字丰乐。威行突厥,女为皇后,男尚公主,今有此谣言,正足令人生畏呢!”

齐主高纬不答,俟祖珽等趋出,召问领军韩长鸾,韩长鸾却谓斛律光必无二心,乃搁置不提。

祖珽见宫廷中毫无举动,因复入见齐主高纬,称有密启。

齐主高纬于是屏去左右之人,唯留幸臣何洪珍在侧。

祖珽尚未及言,齐主高纬即与语道:“前得卿启,便欲施行,韩长鸾谓必无此理,所以中止。”

何洪珍不待祖珽开言,抢先进词道:“若本无此意,可作罢论;既有此意,尚未决行,倘事机泄露,反为不妙!”

祖珽亦加说数语,请齐主高纬从洪珍言。齐主高纬乃点首道:“洪珍言是,我知道了!”

祖珽才趋出。

北齐主高纬本怯弱,终未能决。会又接丞相府佐封士让密启,略言斛律光奉召西归,即欲引兵逼主,事不果行。

今闻该家私蓄弩甲,及奴僮千数,且常遣使至丰乐武都处,阴谋往来,若不旱图,便且不测云云。

这也是由祖珽教唆使唤出来。北齐主高纬览此密启,因而语何洪珍道:“人心原是灵敏,我常疑光欲反,不意果然!”

实是呆鸟,还自夸灵敏么?

说着,北齐主高纬即命何洪珍转告祖珽,并向祖珽问计。祖珽说道:“这有何难!可由皇上赐一骏马,但说明日当游幸东山,王可乘此马同行。那时光必入谢,只须二三壮士,便可捕诛此獠。”

何洪珍即还报齐主高纬,齐主高纬依议施行,果然斛律光中了祖珽之计,单骑入谢,行至凉风堂,下马步趋,蓦然有人从后猛扑,几至被仆。

幸亏他脚力尚健,兀自站住,回顾身后,但见刘桃枝怒目立着,因呵叱道:“桃枝你如何惯作此事?我实不负国家!”

刘桃枝不答,复麾集力士三人,把斛律光扑倒,用弓弦冒住斛律光的脖颈,将斛律光扼死,颈血溅地,历久犹存。可称为碧血千秋。

于是由齐主高纬下诏,诬告斛律光谋反,遣宿卫兵至斛律光府邸,拘执住斛律光之子斛规世雄、恒伽,勒令他们自尽。惟少子斛律钟年仅数龄,幸得免死。

祖珽使郎官邢祖信籍没斛律光家。祖信报告祖珽,得弓十五把,宴射箭百,刀七,赐槊二。

祖珽厉声问道:“此外尚有何物?”

祖信亦抗声道:“得枣杖二十束,闻拟处置家奴,凡奴仆犯私斗罪,杖一百。”

祖珽不觉增加愧,柔声与语道:“朝廷已加重刑,郎中何必代雪呢!”

祖信怆然道:“祖信为国家惜良相!”说毕趋退。旁人咎他过直,祖信道:“贤宰相尚死,我何惜余生呢!”此人亦不可多得,故特叙入。

齐主高纬又遣使至梁州,杀斛律光之长子斛律武都,再命中领军贺拔伏恩,乘驿捕斛律羡。贺拔伏恩来到幽州,尚未入城,门吏驰入报斛律羡说道:“来使衷甲,马身有汗,恐不利将军,宜闭门不纳!”

斛律羡叱道:“敕使岂可疑拒?”遂出迎伏恩。伏恩宣诏毕,即把斛律羡拿下,就地取决。

斛律羡临刑,自叹道:“富贵至此,女为皇后,公主满家,天道恶盈,怎得不败!”

遂从容受刑,五子皆死。

伏恩等还都复命,除了陆令萱母子及祖珽奸党外,无不称冤。

独独周将军韦孝宽得信大喜,自幸秘计告成,急报知北周主宇文邕。

北周主宇文邕也喜出望外,下诏大赦,举朝庆贺,互相告慰道:“斛律受诛,齐虏在吾目中了!”

为周灭齐张本。

齐主高纬之后斛律氏,貌本平庸,未得主宠,至是亦连坐被废,迁居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