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蔡伦,竟然在此等着坑我。”
蔡伦一副惶恐模样。
“不瞒殿下,国库已经亏空许久,朝中大小一切支出,都是蔡家在支撑。”
“若要说坑,是陛下先坑微臣的。”
顾浔故作一副生气模样。
“所以你又来坑我?”
老狐狸果断摇摇头。
“以我儿和殿下的交情,我怎么忍心坑殿下。”
“实在是蔡家已经油尽灯枯 ,拿不出来,只能让殿下想想办法了。”
顾浔就两个字。
“没钱。”
蔡伦一脸奸笑。
“殿下是没钱,可大秦有钱呐。”
“我听说大秦国库里堆放的铜钱都生锈,堆放的粮食发霉。”
“殿下可以把生锈 的铜钱,发霉的粮食都拿出来。”
“北玄不白要,可割地置换,殿下想要几州都可以。”
顾浔翻了一个白眼。
“蔡大人,你搁这空手套白狼呢?”
“你说说,谁让铜钱生锈, 让粮食发霉,我回去指定一个撤 他的官职。”
蔡伦依旧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
“殿下,我也是听说的。”
“你........唉,算了,算了,国库能拿出多少,拿多少,剩余的我来想办法补全。”
蔡伦等等的就是顾浔这句话。
“是殿下,微臣马上着手办理此事。”
顾浔看着蔡伦依旧杵在原地,问道:
“那你为何还不去?”
“殿下不是说让我一回将要处理之事说完吗?”
顾浔揉着太阳穴。
“说说说,都一起说了。”
蔡伦愣是说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将要紧 几件事说完。
要是不分差别的说,估计能说到明天早上。
刚刚打发走蔡伦,吏部尚书杨从甲又找了上来。
“殿下,这是塞北三州刺史任命官员名册, 你看看是否又有不妥之处。”
关于塞北之乱,顾浔其实早有预料。
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这一乱不是什么坏事。
孙兴言血洗塞北官场之后,许多位置暂时便空缺出来,朝廷可以更好的安插官员。
这对于朝廷掌控塞北,有着莫大好处。
其次,重刑之下,也能够让后来官员引以为戒,安安份份治理地方。
对于官员任命,杨从甲有着自已独到的见解,顾浔 看过一眼之后,并没有做出修改。
“就按杨大人的意思办吧。”
关于塞北,顾浔心中是有许多治理之策的,只是当下北玄空虚的国库以及战争,无法支撑他对塞北的改革。
对于现在的塞北来说,朝廷能少插手便少插手,无为之治 ,方才是上上之策。
当然,是国库充裕,加之没有战乱,则是另当别论。
穷有穷的治理之法,富有富的治理之法。
主要还是要像种庄稼一样,需要因地制宜,顺时而为。
“殿下,此外便是臣要弹劾孙兴言。”
“此人不止是太后遗党,更重要的是在位无能。”
“卫州乃是京畿之地,微臣觉得不该将其安置在此位置。”
“何况他原本就是兵部之人,让其来担任刺史一职,实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