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信中所说,那样翁子如今大概便在这个位置附近。”
李景隆望去,虽然地图并不详细,只勾勒出了大概的位置,但仍旧能够看出样翁子所在之地,距离匈奴的几处大战之地不近。
他不解的说:“主公,末将愚钝。”
林跃解释道:
“杨翁子的所在之地距离冒顿与乌若利的双方战线处不近,但也绝对算不上远。
而杨翁子势必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派出斥候前去探查形容双方的情况,而这斥候,绝对瞒不过匈奴人的眼睛。”
李景隆听到此处也反应了过来,但他却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主公,您的意思是那匈奴人会进攻杨翁子?”
林跃默默点头,神色凝重。
李景隆听闻这个回应,仍是难以置信的说:
“主公,如今那冒顿与乌若利大战正酣,皆是无暇顾及其他,那冒顿如今又是焦头烂额,怎会去招惹杨翁子?”
“若是旁人自然是不会,但若是冒顿的话便不一定了。”林跃双手撑在桌面上,紧紧盯着地图陷入沉思。
“那冒顿不会不清楚杨翁子的目的,对于这样一个坐山观虎的敌军,也许常人会先行避战,不给杨翁子机会。
亦或是集中力量去解决乌若利,再反过来对战杨翁子,或是在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直接与大秦议和。
但冒顿这样的人却不会。”
林跃面色凝重的说:
“依我看来,冒顿这样的人是注定不会对大秦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
而在这个两军对阵之际,他也不会给杨翁子坐山观虎斗的机会。”
李景隆听到这个解释,神色也是微变,但他仍是抱有一丝侥幸的说:
“主公,那草原之上,如今定是斥候密布,想来冒顿即便有那个打算,杨翁子恐怕也是有所准备。
况且除去了杨翁子外,乌若利与长城军团的斥候也将提醒杨翁子,即便杨翁子不敌,但想来撤退的时间也是足够。”
林跃再度摇头,沉声解释道:
“杨翁子可能会警觉,但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恐怕再想着撤离便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那乌若利,即便发现了又怎么会通知杨翁子?毕竟那杨翁子坐山观虎斗,那乌若利也是其中的一头老虎。
若我是乌若利,与其最后两败俱伤之际等到杨翁子过来收拾残局,不如先一步将杨翁子拖下水,牢牢绑在自已的战船上。
这样不但能够保证他与冒顿之间的大战占据优势,还能够提前削弱杨翁子的实力,免得最后螳螂捕蝉、却被杨翁子黄雀在后。”
李景隆听闻此话已经心中已然信了大半,他叹了口气说,
“主公您说的不错,而那杨翁子虽说是长城军团出来的,但他能够影响的也就一个军团罢了。
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如今能够调动长城军团多少人马,还是一个未知数。”
林跃点点头,心想李景隆果然是一点就透,他继续说:
“如今长城军团经过改制后的四位封号将军,分别是涉间、赵贲、苏角,而杨翁子入京后最后一名封号将军的位置已经由王离的亲信王大脑袋担任。
而若我是王离,我自然是不想出兵北伐的,而王大脑袋身为王离的亲信,又怎会不明白王离心中所想?”
李景隆听了这话,心中彻底不再对杨翁子抱有一丝一毫的期望了。
他思索片刻后便问道:
“主公,您难道是想去知会杨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