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姿色绝佳,香肌玉肤,身覆薄纱肚兜的良家女子,小心的在旁边伺候。
她们怯懦发抖,我见犹怜,但凡宁则有任何要求,
无论多荒唐,她们都得全力迎合,还得做出喜欢兴奋的模样,否则,门外的尸体,就是榜样。
可此刻,纵横战场的前宋五虎上将黄公将军宁则,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说出去都没人信。
战况不利了!
尽管如今魏、宋、梁联军占据了邯郸、邺城,几乎控制了整个冀州西南。
但宁则这种水平的将领,已经意识到了问题,
战况的优势,确实在慢慢滑向赵军。
邺城外,入城时顶着小雨,豪气盖天的宁则,那声呼喊似乎还没有散去。
可联军的情况,却太乱,太复杂了!
各军诉求不同,丁肆业放着清河郡这么好的地方不打,要去死磕洺州山区里的赵军。
他找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赵帝周云在,杀了周云比什么都重要。
可大伙都是千年的狐狸,说什么聊斋?
谁不知道,他丁肆业就是想要自己私利呢。
抛开丁肆业不谈,就算剩下的二十五六万人,心也不齐。
这些军队,都是仿照赵人模式打造。
为了提升战力,很多兵马都是同村、同族,
诚然,这种模式可以让军队凝聚力大增,战力比起一盘散沙强大很多。
可这样也造成了麻烦,武夫尾大不掉,且根本不听从宁则的调解。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就不相信他宁则呢!
他已经割破手臂,帅台立下血誓,可这些混蛋,都是鼠目寸光。
如此好的天时就在眼前,为什么就不齐心协力呢。
蠢货。
都特么是一群蠢货,看到赵人劣势,就以为赢定了,一个个等着利益。
殊不知,现在联军的窘迫,就像空有一只拳头,却打不到对手无力。
宁则是劝也劝不住,说也说不服。
要是叫萧盖砍人能解决问题,宁则早就把这帮子混蛋全杀了。
圣武二年,元始二年,宁则两次跟周云交战。
但那个时候,他都是协调辅助,并不是当面对垒。
在那个金戈铁马,储进良和杨重楼纵横的战场,宁则是看不起他们的。
优柔寡断,还感情用事,白白丧失战机。
可此刻,宁则指挥大兵团作战,才知道这人心有多难协调。
原来,那年跟赵王争雄中原的宋国黄天军团,是如此的可怕。
元始二年,能压着周云打的杨重楼,其智谋手段,更是高的没边。
跟周云对垒,就是莫名其妙,就特么打不赢了?
几十万兵马,如此军力,被周云继续拉扯下去,只能灰溜溜的退走了。
“大都督,有紧急军情。”
门外,是一个宋国亲卫的声音,
显然,宁则的房间,宋兵不敢乱闯。
“进来。”床榻上,宁则看着疲劳孱弱,但眼神依旧锐利。
门布被打开了,尽管年轻的军汉极力憋住,但还是忍不住瞟了这些女子一眼,
“说吧,什么事。”
宁则的话,打断了走神的军汉,
后者眉头紧皱,急急忙忙道,
“赵……赵军送来战书,说什么我等乃土鸡瓦狗,要跟我们决战。”
决战?!
‘啪’的一声闷响,宁则怒不可遏,重重的拍了一下床头。
特么的周云欺人太甚!
凭什么,他凭什么敢决战。
冀州西南三国联军,精锐就有十几万,总兵力超过三十万。
他有什么?残破的六军,一支失去十一营朱雀军。
主力不过三四万,兵马堪堪十万出头。
‘宁则小儿,昔日不过黄河书生,濒死之际,得储良救助,侥幸存活……’
‘恩将仇报,杀害旧主,不忠不义,天人共愤。’
‘此插标卖首之徒,土鸡瓦狗之辈,敢与朕决战广府坡否?’
“哈哈哈……好,好,好。”营房里,宁则穿着白衣,脸色阴郁,怒不可遏道,
“周云,你既然找死,就别怪本将送你归西了。”
“我宁则一生杀人无数,靠的就是一个胆字。”
“这种差距你想打,爷爷不敢奉陪,还不如直接投降。”
说完这句,
宁则忽然转头对着年轻窘迫,额头上全是汗水的传令兵道,
“喜欢吗?几个女子让你如此难堪。”
“小……小的知罪。”年轻宋兵大骇,他岂敢窥探大都督的女人。
营房外,兵马响动,喊叫声、战鼓声偶尔会传到这间屋子里。
营房内,小卒颤抖低头,宁则缓缓的走了过去。
要是以前,这名兵卒五虎大将早就杀了。
但此刻,北伐大都虽督面露鄙夷,却拍着兵卒的肩甲,
在几个女子恐惧的目光中,宛如恶魔一般笼络亲兵道,
“知什么罪?你不懂大都督。”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岂有因衣服而罪手足?”
“抓一个下去,不,全部抓出去,赏给弟兄们。去告诉大伙,赢了赵人,这样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