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点点头，没看他，只说：“去吧。
你那边比这儿更离不开你。
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路上小心。”他补了一句。
佘遵没再说谢，转身上了私人飞机，直飞燕京。
几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公司楼下。
“最近公司怎么样？”佘遵坐在后座，懒洋洋问。
副驾驶的潘正成扭头：“一切正常，报表漂亮，订单爆满。
您是回家还是直接去公司？”
“去公司。”
他顿了顿，“家里空荡荡的，回去了也是对着电视发呆。
还不如去办公室，至少忙起来，心能不空。”
潘正成没答话，默默踩下油门。
车窗外，燕京的晚霞烧得正红。
像极了天空里，那群正在奔向月球的人，用生命画出的最后一道火光。
航天局局长刚踏进燕京总部，脚还没站稳，秘书就抱了一摞文件砸他桌上——快堆成小山了。
“我靠，今儿是赶集还是咋的？这得有半年的量了吧！”他揉着太阳穴，差点怀疑自己错把周一当了周五。
秘书没笑，一脸淡定：“局长，不是咱们这儿积压，是全世界的航天机构、研究所，全跟抢年夜饭似的，争着要进‘月宫’。”
“啊？”局长一愣，“都来？就咱那刚挖出来的月球基地？”
“对啊。”秘书点头，“您不知道，天文圈都疯了。
在地球上看星星，跟在月球上盯着看，那是两个世界！人家科学家说，那儿一睁眼，宇宙就跟开了高清模式似的。
别的领域也一样，哪儿有肉，哪儿就有狼。”
局长叹气：“那……这事儿咱们说了算？”
“您别为难自己了，上面早就盯上了。”秘书把文件一抱，“您这堆，直接上交，听常委们裁。”
两天后，决策下发。
能进“月宫”的，只限跟龙国交好、有合作基础的国家和机构。
一年交十亿软妹币，一个单位最多仨人，总共开放四百个名额。
剩下的，一千一百个，内部消化——维护、安保、后勤，先吃掉四五百，留给咱自家科研人员的，也就六百来号。
别嫌少，四百个对外名额，已经够几十个国家撕破脸了。
真当十亿是菜钱？人家连眉头都不皱——能上月球研究，这钱花得值。
另一边，升华集团办公室。
佘遵听着汇报，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一年就回本一千亿？我靠，这月球基地是印钞机吧？”
潘正成笑了：“天下人忙活半辈子，不就图个‘利’字？人家舍得砸钱，是知道能赚更大的。
咱收钱，等于让全世界帮咱贴运维费——白赚的。”
佘遵点点头：“老祖宗真不骗人，熙熙攘攘，为利而来。
这年头，连月亮都成了生意。”
他顿了顿，忽然问：“对了，老鹰那边，最近没动静？”
“没明着蹦跶，”潘正成说，“但Spacex那帮人，闹得挺欢。”
“哦？”佘遵眉一挑，“他们又整啥新活儿？”
“造了民用航天飞机，准备搞太空旅游。”潘正成压低声音，“第一批票，据说已经卖到五千万一张，排队的能把休斯敦挤成堵车长龙。”
佘遵没急，反而笑得更开了：“他们那飞机，用的该不会是我们卖过的一次性低配反重力模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