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岜加重了“温柔”二字的语气。
至少,不要在大庭广众放蛊虫咬九王子啊!
小妹啊小妹,他们还在人家的地盘呢!
青黛“温柔”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
“……”拓跋奎这手是新伤叠旧伤,一个红印叠一个血疤,简直痛快得酣畅淋漓,他笑眯眯,“三哥哪里话!我们、乾天、就喜欢、阿依青、这样厉害、的女子。”
“哈哈。哈哈。”阿木岜干笑两声。
“嗯。阿依青,我们走”拓跋奎揽着青黛,大步将人挟出了宫帐。
还没走出去两步,青黛说:“我想了想,还是得让大红再扎你一回。”
拓跋奎命硬,体质好,听这边的婢女乌兰说,九王子从小到大受了什么伤,都是兄弟姐妹中恢复得最快的那个。
若蛊毒种到他体内,第二三回就不管用了,那她岂不是可以更放心地用他试蛊
制出牵魂缠不就指日可待
“喂。”拓跋奎恶声恶气,“我再说一次,你敢毒昏我,我就敢抱着你不松手。”
青黛左右张望,随即揪过拓跋奎衣领,钻入身旁一间空置的毡房内:“试试看。”
“喂!阿依青!”
拓跋奎急忙松开手,使劲后仰,试图拉开距离,“阿依青!你!你!你快放开我!”
他耳根又烫又红,“就算你想霸王硬上弓,这样也不行!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怎么办!”
“叫你的虫子离我远点,再有下次,我绝对烤了它……”
青黛抱住他的双臂,“大红,扎他。”
她的脸已经紧紧贴牢了拓跋奎胸膛,拓跋奎一挣,不知为何,又慢慢卸了力道。
太混乱了。
小毒物的呼吸,和他的心跳。
脖颈骤然发凉,拓跋奎无奈轻吸一口气,该生气,又很想笑。
对付这个没有章法、横冲直撞的艮山丫头,他难不成只能咬回去以作报复
幼稚!胜之不武!同流合污!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时,拓跋奎伸手搂过青黛的腰,一个翻身将两人一同卷向床榻。
“拓跋奎!”少女难得拔高了语调。
两人连发丝都交缠在了一处,拓跋奎将额头沉沉压在她颈窝,心满意足闭上了眼。
他用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含糊哼道:“……阿依青,你自找的,受着吧。”
“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哼。
虽然又被咬了……
至少,比昨晚凄凄惨惨戚戚的待遇好。
让她也尝尝直挺挺躺一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