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大事是要捉拿国师大人吗?”皇后以往从未听过陛下对她不耐烦的说话,心中一沉。
敬文帝本还兴致勃勃,脸色不由得一拉,“是谁跟梓潼说了什么?”
眼睛向四周看去,太监宫人们都低下头,不敢直视,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今日才体会到敬文帝的威严如此深重。
“陛下三思 ,请听臣妾一言。”皇后见敬文帝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心中一沉再沉。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还是回去吧。”皇后要说什么,他清清楚楚, 敬文帝不想听淮南王那一套。
皇后怎会想到昨晚和她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敬文帝瞬间变脸,还命人将她禁足在皇帝寝宫后殿,这是怕她去给国师通风报信吗?
可她哪是担心国师,而是担心陛下以卵击石,国师大人前阵子找东西已经摸遍了皇宫,因为敬文帝的放任,又不知在宫中放了多少暗探,陛下这般明目张胆的谋划 ,国师肯定知道,陛下胜算微乎其微。
敬文帝已经不放心大太监,没有带着他行事,还有意让人看着,但他也有他的办法,找到皇后时老泪纵横,“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奴实在是担心陛下。”
皇后看见大太监有了计较,“有你在就好办了,你待在陛下身边多年,自然有办法帮本宫出去送封信。”
“皇后娘娘要给谁送信?”大太监擦着泪问。
“淮南王,如今能帮陛下的也就只有淮南王。”皇后眼中含着希望。
到底是手握重兵,国师大人总会忌惮几分,淮南王也不会真的葬送自家的皇朝。
大太监的眼睛黯淡下来,“皇后娘娘,您迟了一步,陛下将淮南王打晕囚禁起来,身死不知,还不让奴婢靠近,奴婢也没有办法救淮南王。”
“陛下猪油蒙了心不成,当真是糊涂。”皇后娘娘两眼一抹黑,唯一的助力就被皇帝这么断送了。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黯然,突然皇后腰身一直,“你在这,陛下呢?”
“陛下,陛下,已经带着兵去围攻国师大人所住的宫殿。”大太监戚戚然。
皇后一口气闷在胸膛,狠狠拍了拍桌子,“陛下怕是靠不住了,咱们得自救。”
“娘娘,您的意思?”大太监眼里的泪花都没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从雍容华贵变得英姿飒爽的皇后娘娘。
皇后不言,一把抽出皇帝寝宫挂起来的长剑,若是昨晚真有了孩子,那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本宫宫中还有可用的人手,也知道一些暗道,不管是助陛下,还是从国师那找机会保住陛下,咱们见机行事,不管如何咱们得到场,不能在这干等着,陛下的才能本宫清楚……”
大太监也深知陛下几斤几两,“皇后娘娘, 为了陛下,奴婢听您吩咐。”
皇后的威严还在,一番话语,皇帝寝宫本就心中颤颤的宫人放走了皇后,皇后换了一身华服,带着信任的宫人和侍卫,提着剑从暗道赶往国师的宫殿。
皇帝连暗道都不知,她怎能相信陛下能够成功。
于是乎,郁眠去亲自收回蛊虫,被留在寝宫的温黎与从暗道出来的皇后娘娘撞个正着。
手提利剑的皇后娘娘不仅让温黎有些惊讶,温黎身边伺候的两个宫人也没有想到。
郁眠太自信了,以为温黎在他的保护下,宫中的皇帝也不是个聪明的,而且还在外面叫嚣,根本不可能有人与他抗衡,这不就被看起来温温柔柔,实则巾帼不让须眉的皇后娘娘抄了大本营。
“姑娘得罪了,本宫并不想害你性命,但是外面的是本宫的夫君,本宫知道他不是国师大人的对手,只能出此下策。”皇后娘娘居然会武艺,两个宫人刚发出声音,就被一拥而上的人捉住,也怪有温黎这个毫无手段的,她们顾忌太多。
不过里面一有动静,外面立刻察觉到,等到外面的人进来,温黎已经落在皇后手中。
叫嚣的皇帝轻而易举的被郁眠抓住,手下的人在郁眠手中也是随随便便解决,根本没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郁眠勾着唇,正要去取骂骂咧咧的皇帝身上的蛊虫,里面的声响传入郁眠的耳中,郁眠一个用力,敬文帝的胳膊成功在郁眠手中脱臼,看那痛苦到发不出声的样子 ,里面的骨头怕是碎的不成样子。
刚刚郁眠对他们还算手下留情,现在敬文帝的手下,只觉得这天变了。
郁眠提着敬文帝的衣领走进宫殿的大殿,皇后一群人也带着温黎从寝殿中出来,围着皇后的宫人们因为温黎投鼠忌器,一退再退,如今看见谷主平淡的表情,心底一阵阵发寒。
温黎被皇后挟持,看着如今的局面,头疼不已,归根到底,还是郁眠肆意妄为,又控制不了人性,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还害的她被皇后用剑抵住做威胁。
“国师大人,本宫不想伤害姑娘……”皇后握着剑的手抖了抖。
温黎心跟着一悬,她都这么配合了,皇后你可要拿稳了。
郁眠揪着敬文帝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扔到前方的地上,敬文帝惨白着脸,疼得发不出声。
皇后心疼有,更多的恨铁不成钢。
她清楚这样下去,就是温黎在手,也不可能胜过郁眠,放了温黎还有的谈,若是不放,她也对付不了郁眠。
之前有多少想法,如今面对郁眠,皇后也没了信心。
皇后松开了手,放开了温黎。
郁眠伸出了手,温黎走了过去,路过皇帝身边,就一眼,仅仅是一眼,有什么东西钻出了皇帝伤口,径直钻进温黎手腕。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温黎:…这个时候下蛊…可真够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