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糖顿时把目光转向了孙延召,上下瞅了瞅,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真是孙延召?”
“我不是,我不是!”孙延召连连摆手,心想反正你又没见过我,总之就是死不承认。
他也想努力给圆回来,笑着说道,“高兴就是在开玩笑呢,我真不是,我姓程名杰!”他又开始用上化名了。
“哦……不是啊?”洪糖在袖子中边摸索,边说道,“没事,我出来时拿了孙延召画像!对一下就好。”
她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纸来,展开看了两眼,又看了看孙延召,又低头看了看画像,再抬头看了看孙延召……
几个来回下来,孙延召冷汗直流,尴尬地笑了两声,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洪糖冲着身边的高兴问道“:你看看,像不像?”
高兴低头瞅了一眼,脑袋嗡嗡的,还得是白虹阁的画师,画的是真不赖,这何止是像啊,活脱脱跟本人一个样,最起码都有八、九分的相似。
但此事因他而起,也只能睁眼说瞎话,尽力往回圆,道:“乍一看还挺像,可细瞧真不像,嗯~真不太像,其实非要说像,也就那么一点吧,但世间长的像的何止千千万了,非要说是同一个人,多少有些牵强了。”
洪糖噘着嘴,一脸疑惑道:“真不像?可我怎么觉得就是一个人呢?”
高兴一脸严肃的说道:“真不像!”
洪糖并没有听信,而是转过头来,冲着孙延召把这画像举得高高的,就差放在孙延召的脸边做对比了。
“嗯……”洪糖微微点头,说道,“真不像吗?可这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啊!看,连这一点痣的位置都丝毫不差……”
说着说着,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冷光被孙延召察觉到了。
孙延召心想这恐怕也瞒不下去了,冲着高兴使了一个眼色,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先擒下此女再说,喝道:“动手!”
离得近的高兴一掌击出,拍向了洪糖的后背,同时还说道:“就是一个小姑娘,别下死手!”
他本以为这偷袭必然能成功,可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洪糖身形一晃,脚下画了几个圆形,竟然出现在了高兴的身后,喝道:“你们骗我,都不是好人!”
说着手中的花伞径直打向了高兴的后脑。这两下快如闪电,高兴吓得一声惊喝,可反应过来就已来不及躲闪。
好在孙延召的长剑赶到,挡在中间与花伞相碰。
“啪”的一声脆响,剑与伞架在了一处,震的孙延召一条手臂都麻了。
这一交手,他暗自心惊,这是碰到高手了。
洪糖看着柔弱,走起路来像是江南仕女,却有着如此怪力!手上的那把花伞更非什么木制的骨架,而是一把铁伞。
他再不敢怠慢,手中断罪剑气外放,就要使出易水剑诀衍天气中的崩字诀。就当他聚力外吐的刹那,突然伞面被洪糖给撑开了。
这展开的伞面边缘,距离孙延召的脸也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而就在这时,伞面突然剧烈旋转起来,伞面的边缘露出一圈锯齿状的利刃。
高速旋转的伞面带着锋利的锯齿冲着孙延召的脸就绞了过来。这要是挨上了,可就不只是破相那么简单。
孙延召也只能收功回剑来挡。“呲啷”,剑刃与剧烈旋转的锯齿相碰,发出了令人心慌的摩擦声。
他极力控制着不断被弹开的手中剑。两条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清晰可见,肌肉更是紧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