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停顿,每个字都夹杂着试探与指控:“你的能量经得起这样耗?还是说……你早就‘补充’得够多了?!”
“情况危急。”蓝语气平淡,目光扫过粉怀里紧抱的披风,眼神平淡像是在看一件碍事的遗物。
“世界的崩坏在加速,只有星尘砂能暂时中和扩散,别无选择。”
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绫的东西,该收起来了。睹物思人,徒增痛苦。”
“你凭什么管?”粉像被点燃的炸药,猛地抬头,“你说她自然消散,那这是什么?!”
她近乎粗暴地抓起披风,将那处带着撕裂痕迹和能量碎屑的破损狠狠怼到蓝的眼前,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
“看看!这像是自然消散留下的吗?分明是被强行剥离的痕迹!蓝,你怎么解释?你用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撕’下来的?!”
蓝没有看那刺目的证据,视线甚至没有焦点地落在杯中的液体上,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能量溃散,形态各异。残留物……说明不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粉,悲伤让你失去了判断力。”他不再给她任何质问的机会,转身,背影决绝,“凌晨五点集合,别迟到。”
粉死死盯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想起那个噩梦般的深夜。
她起夜,路过绫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的不是熟悉的低语或笑声,而是压抑破碎的、浸满痛苦的呜咽,混合着蓝那低沉到近乎耳语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绫,别怕……这样,我们就真真正正……永远在一起了……”
那时她以为那是情人间亲密的私语,羞红了脸匆匆逃离。
如今她隐隐明白,曾经听到的低吟中蕴含着绝望和恐惧——那根本不是缠绵的撒娇,那是濒死的哀鸣!
房间里只剩下粉粗重压抑的喘息,抱着披风的手臂微微发抖。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蓝拼命隐藏的秘密,他心底那疯狂扭曲的深渊,远比这个正在分崩离析的世界,更令人窒息、胆寒。
————
本来想过了十二点再发的,算作明天的份,但是我不行了,好困,现在发吧,我要睡觉了,果然最近是睡神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