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
喜羊羊摔在某个世界医院冰冷光滑的走廊地砖上,广播里传来轻柔却带着职业化疏离的女声:
“……灰太狼先生,请到3号诊室,您的妻子红太狼女士即将生产……”
他猛地抬头,看到不远处产房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正拿着记录板,对着坐立不安、搓着手的灰太狼说着什么。
灰太狼脸上混杂着激动、紧张和期待。紧接着,产房门打开,护士抱着一个襁褓出来,笑容满面。
“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灰太狼欣喜若狂地凑上去看孩子,嘴里念叨着“小灰灰”。
红太狼被推出来,虽然疲惫,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提到“女儿”或“小菱菱”的名字。那份纯粹的、只为新生命降临的喜悦,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喜羊羊的心窝。
夕阳下的狼堡后院。
这一次,喜羊羊落在茂密的灌木丛后。他看到少年小灰灰正和一个年纪相仿、同样顶着狼耳狼尾的小女孩在追逐嬉戏。
小女孩有着浓密的黑发,紫宝石般的眼睛,笑声清脆。灰太狼系着围裙,端着一盘烤饼干从厨房出来,宠溺地招呼着。
“小焰,小灰灰,别闹了,来吃点心!”
那个叫“小焰”的女孩像一团火焰般欢呼着扑过去,灰太狼揉着她的头发,眼神慈爱。
喜羊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小灰灰的妹妹……但不是她!不是他的小菱菱。
近在咫尺的“父慈子孝”画面,成了最残酷的嘲讽。
他想冲出去嘶吼,质问灰太狼为什么会有“小焰”却没有“小菱菱”,但那股禁锢的力量再次将他死死摁在阴影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份属于别人的天伦之乐,每一秒都是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