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其然望着丁长征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里暗自叫苦。
这2600万元里边,有1400万元船赔偿款,这让他都觉得,这家伙肯定是狮子大开口,若真按这个数目赔出去,不仅财政上吃不消,还会引起其他企业的效仿,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可若是不赔,丁长征真把市政府告上法庭,还去省里、天际城闹,那象州市政府的脸面可就丢尽了。想到这里,郭其然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不已。
郭其然深知此事棘手,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邹建春。
邹建春听闻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丁长征,简直太过分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嘛!他以为我们市政府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他捏吗?这事儿,坚决不能让他得逞。”
不过说了这话后,邹建春又深吸了一口道:“不过,这件事处理不好,会给欢乐节的筹备,以及政府的形象,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一方面觉得丁长征就是胡乱报价,另一方面,又要考虑欢乐节的顺利进行和政府的形象。
“邹书记,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何答他的话?这2600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我也觉得他那破船,就不值1400万元!”郭其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邹建春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邹建春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想了一会,然后道:“得了,你先安排人员,重新对海龙公司的损失进行评估!他船毁了,那对标找条船不就行了!一定要让审计单位客观公正审计这事,要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都给挑出来。同时,让司法部门的人也介入,看看从法律层面我们有哪些应对措施。我们不能任由他胡来,必须用法律武器来维护我们的权益。”
郭其然点头称是,准备答应立刻着手安排相关工作时,邹建春再道:“还有,这船,不是那帮果农砸的吗?他们砸了船,就能安安稳稳啥事儿不管?这可是违法犯罪行为,岂有逍遥法外?”
郭其然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邹书记,可是,这事儿路北方书记也跟我们讲了,他说这果农砸船,是因为运水船不听劝,才导致矛盾升级的,路书记的意思,就是要我们不要找果农麻烦了!如果我们贸然处理果农,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矛盾,影响稳定大局。”
邹建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路北方这是什么意思?果农违法犯罪,就能因为所谓的原因一笔勾销?这烧了人家的船就赔钱,不赔钱就坐牢,这是原则问题,是法律问题,哪能就此妥协?!要我说,他路北方就是和稀泥,只看到表面的矛盾,没看到这背后对政府权威的挑战!如果这次对果农不处理,以后谁还把政府的话当回事?我们政府的尊严何在?法律的权威何在?”
接着,邹建春涨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而且,我觉得他路北方,只从他工作的角度考虑问题,连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如今,我作为市委书记,必须维护政府的尊严和法律的威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和妥协!这些烧船的果农,必须要抓!必须要让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