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桌上的酒水和饭菜,“你在里面下毒了?”
谢危没有准备帮他解疑答惑,搬起脚边的凳子就狠狠的砸向了平南王的脑袋。
重击之下,平南王头破血流,他死之前似乎还不敢相信,二十年的谋划与准备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山庄的地牢里昏暗无光,姜雪宁、张遮还有薛定非在这里待了许多天,只能依靠送饭的次数来计时。
这一天,外面突然传来许多嘈杂的声响,地牢的大门突然就被打开,进来的人数不少,明显不像是送饭的。
姜雪宁迎着有些刺眼的光线向外望去,目光正好跟尤芳吟惊喜的眼神对上。
尤芳吟身边的护卫连忙上前将牢门上的枷锁砍断,旁边几间牢房也如法炮制。
姜雪宁激动的扑了上来,“芳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不是跟着商队到外地去了吗?”
看到姜雪宁身上没受什么伤,尤芳吟高兴的答道:
“殿下知道你被平南王的人掳走之后就传了消息给我,我带着人在通州潜伏下来,一边打探你的下落,一边搜集情报。”
“平南王起兵之后,归一山庄的位置就暴露了,这里地处悬崖边上,易守难攻,我们只能静待时机,还好你没事。”
张遮被救出来之后,向她打听外面的情况,尤芳吟都逐一作答。
“谢少师与燕世子设计骗了平南王,我们的人暗中潜入归一山庄,然后在酒中下药,现在平南王已经死了,燕家军和公主的人正清理平南王的残党。”
“但是京城那边突然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定国公借着太后的名义把持朝政,燕世子和公主已经在集合兵力,准备打回京城去。”
……
京城里,沈玠的登基仪式极为仓促,薛远却是满脸的迫不及待。
他就站在龙椅旁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太极殿里的文武百官。
“奉先帝遗旨,本公……”
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矢十分精准的飞入殿内,在这之后才响起了士兵冲杀的叫喊声,薛远毫无防备的被钉在了地上。
沈玠吓的直接从龙椅上跌落,毫无仪态的钻到了屏风后头。
薛远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又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沈婳与燕临。
“你们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兴武卫都死到哪里去了?”
谢危冷冷的看向他,“二十年前,母亲带我跟着皇上还有太后一起躲入了宫中的秘道,没想到时隔二十年,又有了用到的这天。”
薛远还在那里挣扎吐血,“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是我的亲生儿子薛定非,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今日你若弑父,来日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谢危眯起了眼睛想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他不能弑父,我却可以为我那可怜的姐姐杀了你这个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