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脚步坚定的走上前,“二十年前,我没能护好自己想护的人,如今终于可以让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安心长眠。”
薛远的心中满是愤恨,“我不甘心,凭什么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人天生就拥有一切,而我拼命的向上爬,最终却得不到所求,我不服!”
薛远看向谢危的眼光充满了厌恶,他一点都不喜欢薛定非这个儿子。
因为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燕敏,作为武将世家出身的女子,一点都没有闺阁千金的端庄柔顺。
想起自己费尽心机才与之结亲,别人又是如何议论自己一个庶子,高攀上了燕家才得到了爵位,自己在燕敏面前一直都是抬不起头的。
谢危眼中的厌恶更甚,他转身面向殿中的文武百官。
“当年平南王之乱,薛远为了抢夺破城的首功,不顾城中百姓的性命贸然攻城,那三百个孩童中至少有一半都是因他而死。”
“平南王暴虐嗜杀,殊不知薛远为了争权夺利,残忍的程度比之平南王毫不逊色!”
沈婳又拿出薛远与大月沟通的信件,还有与平南王互通消息的证据,将他所有的罪行全部公之于众。
薛远在满心的不甘中咽了气,居于后宫的太后和薛姝也迅速被拿下。
薛远不仅派兵包围了文武百官,连薛姝的景玥殿也被他秘密封锁。
侍卫闯进去拿人的时候,薛姝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已经放弃了她和新生的小皇子,留着她们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见势不妙,薛姝抢先将小皇子抱到怀里,然后跑到沈琅身边想要将人弄醒。
她嘴里不停的哭喊着自己是皇帝的贤妃,想要借助皇帝的力量来保住性命。
可惜她每日不间断的用药,此刻沈琅还处于昏迷状态,再大的动静也叫不醒。
而偏殿那些遗留的药渣和药物就是她最大的罪状,薛姝反抗不了,最终还是被侍卫押走了。
随着薛远的死去,他留下的一切后手都没有了意义。
沈琅躺在床上,寝殿里充斥着苦涩的药味,他的脸眼窝深陷,瘦弱难当,显然已是时日不久了。
沈婳听到皇帝还活着的消息后,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沈琅见到她,挣扎着问了一句,“你安排的那个医女从来没有对朕下手过吗?还有朕的皇儿?”
沈婳直视着他的目光,十分坦然的说道:“从来没有,因为没有必要!”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妹妹,沈琅痛苦的咳嗽起来。
“原来是朕的疑心害了自己,如果朕没有换一个太医,或许身体不会败的这样快,皇儿的身体也不会病弱至此。”
“还有燕家军,如果由燕牧率领,薛远怎么会如此大胆?若被薛氏夺了江山,朕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叩见列祖列宗?”
沈婳没有回应他这一番如果当初的话,作为一个疑心深重的皇帝,即便说真话他也不会相信,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