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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于伟正谈党校学习,钟潇虹说整顿秩序(2 / 2)

李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所以啊,朝阳,于书记让你去学习,是真正为你的前途考虑。有些事,真得讲点缘分,也看政策风向。命里该有自然有,强求未必来得。我年纪摆在这儿,不比你们年轻人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我急忙说:“李叔,就差上会研究,那问题不大。”

李叔摇摇头,露出一丝看透般的笑容:“你不懂。我比你邓大爷也小不了几岁,现在强调干部年轻化、知识化。刚才我跟红旗闲聊,也提到这个。他没问题,年纪轻,学历高,年富力强,将来往上走,解决个正厅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就不一样喽,能安安稳稳把这届干完,就知足了。”

又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闲话,问问社会治安情况,眼看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一点半。李叔中午有个省厅来的接待,我自然不便久留。

刚拉开办公室门,迎面就碰上了正要经过的晓阳。她看到我从李叔办公室出来,脸上很是平静从容,只是脚步略缓了下。

我看走廊没人,赶紧抓住机会问:“晓阳,正好问你个事,省委党校那个县处级干部培训班,你去不去?。”

晓阳脚步没停,只是朝旁边常云超市长办公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低声快速说道:“现在还不确定。听说省里是有这个考虑,我们政府办也接到了通知,但市政府这边年底一摊子事,瑞凤市长那边不一定放得开。而且,”她顿了顿,“马上还有个全省秘书长和办公室主任培训班,也是针对处级干部的,时间不短,瑞凤市长的意思,我可能得优先考虑那个。”

“又是个培训班?这么密集?”我有些诧异。

“嗯,侧重不一样,是针对厅直单位、国企和各地市州的秘书长、办公室主任的业务提升班。”晓阳简单解释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手表,“好了,不跟你说了,瑞凤市长那边还有客人等着,我得过去看看。你午饭怎么解决?”

我说道:“钟潇虹打电话,说有事?”

晓阳一停,扭头打量我道:“钟书记?找你,啥事?”

我一摊手说道:“不知道啊,还让叫上你!”

晓阳挑眉一笑道:“钟书记请你吃饭?你还会跟我说,找谢白山啃羊腰子去吧你!”说罢笑着就扭头走了上了楼梯。

我摸了摸腰,心里暗道:“兵法不能白学啊!”

李叔这个时候锁上了门,也拍拍我的肩膀:“行了,朝阳,我也得去招待所了,今天这顿午饭是没法陪你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凑合一顿吧。”

走出市委大院,午间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掏出大哥大,找到钟潇虹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那边传来钟潇虹那把爽利又不失热情的嗓音:“哟,李大县长,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早把跟我吃饭这茬忘到九霄云外了呢。”

我笑着对着话筒说:“钟书记,您就别寒碜我了。我这是刚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我们东洪县啊,不比你们光明区家大业大,我这个当县长的不找项目,县里的工作都发不出来啊!真的,中午也没饭吃了,这不是想着钟大书记要一起吃饭,我这赶紧给您回个电话。”

钟潇虹在电话那头笑:“去你的!合着是没饭吃了才想起我?有饭局有好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人影?行了,赶紧的,到我们区委对面,左边那个胡同里,往里走个几十米,有家叫‘福来顺’的小炒店,味道挺地道,环境也还干净,咱们就在那儿凑合一顿。我这就过去。”

光明区委区政府离市委大院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初冬的中午,阳光正好,我也索性自己走过去,接着电话里指的方向,慢悠悠走着过去,顺便理理纷乱的思绪。

光明区的主路基本上都已经硬化,道路两侧的行道树已经没有了树叶,显得光秃秃的,五六个工人打扮的老乡正或蹲或坐在道路两侧的马路牙子上,啃着馒头,地上的水泥板上放着几个搪瓷茶缸,里面的菜肴在路边都闻着带着家常味道的香味,旁边的高粱红新酿的酒瓶已经打开,几个小酒杯就放在马水泥板上。

下水道不少残缺不全的水泥盖板已经被撬开,旁边的架子车上放着新的水泥盖板。旁边两个过路的同志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水泥板才铺上多久,就又要重新铺。

另外一个则道:“这条路你都不知道折腾了几次,下雨都没法下脚!”

旁人又道:“不折腾,当官的咋挣钱,都说东洪的老丁被抓了,活该!”

另一人又道:“抓,怎么可能抓的完!能积劳成疾去世的又有几个。说不定东洪那个,是喝酒喝没的都有可能。”

与两人行了半程,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大街上临街的店铺,铺面都还颇为朴素,没有花里胡哨的装修。

旁边或许新开了一家个体户的杂货铺,用大红纸写着“新到电子表、健美裤”的广告,歪歪扭扭地贴在门上。

录像厅的门帘厚重油腻,门口小黑板上用粉笔夸张地写着“喋血双雄/英雄本色”的片名,喇叭里传出的枪战声模糊而激烈,吸引着几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在门口缩着手徘徊,大着胆子的还凑着门缝双手也插兜往里敲。

按钟潇虹说的,找到那条闹中取静的小胡同,往里走了几十米,果然看见一家门脸不大、但窗明几净的小饭馆,招牌也对的上。一进门,就看到了钟潇虹。

钟潇虹离得近,已经先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方桌旁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坐下,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五个菜,五香烧鸡,青椒豆腐、红烧带鱼、清炒时蔬、一碗酸辣汤,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钟书记,您这也太客气了,动作这么快,还点了这么多菜,就咱俩人,哪儿吃得了,太破费了吧?”

钟潇虹拿起茶壶给我倒上一杯热茶,笑了笑,眉眼间比平时开会时多了几分随和:“瞧你说的,请你李大县长吃饭,还能寒酸了?再说,也好久没见了,正好聊聊。”

钟潇虹怀孕生子之后,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套穿的是略显身材的小西装,整个人身材丰满傲人。

两人边吃边聊,先说了些县区工作的闲话,年底考核、项目进度,互相倒倒苦水,说说各自的难处。几口热菜下肚,一杯暖茶入喉,气氛渐渐活络起来,坐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小馆子里,比在办公室自在多了。

钟潇虹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似随意地问道:“朝阳,你们丁洪涛书记,还不发文件吗?什么时候宣布你主持工作?”

我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青菜,含糊地说:“嗯,这事传得是五花八门,但具体什么情况,没看到官方通知吗?”

钟潇虹一拍筷子到桌子上道:“你还能不能聊天了,我就不信组织上没给你打招呼,这么大的事,连区政府门口擦皮鞋的都知道了,何况你个县长!”

我笑了笑:“钟书记,我可不是纪委书记,这事确实没有文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我知道,伟正书记今天也跟我谈了,意思是目前先冷处理,一切以稳定为重,尤其现在学习14大精神是头等大事。我对钟潇虹是完全信任的,但是钟潇虹也有自己信任的人,小道消息就是这个传出去的。我作为县长,自然不敢开这个头。

钟潇虹道:“你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说着夹了筷子菜,颇为享受的道:“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丁洪涛在咱们市里工作多年,树大根深,尤其是在我们光明区当常务副区长的时候,经营了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一出事,整个光明区不少人都睡不着觉。”

我知道话题敏感,就道:“多数肯定是好的!”

钟潇虹吐出鱼刺,然后拿了桌上的卫生纸包在手里,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哎,朝阳,你说……这次我们光明区的常云超书记调到市里当副市长后,区里书记的位子一直空着,接下来,市里会怎么考虑?”

我也夹了一块带鱼,仔细地剔着刺,含糊地说:“市委领导考虑的大事,得通盘权衡。不过,你是区委副书记,资历能力都够,顺位接替,或者主持全面工作,也是情理之中吧?”

钟潇虹白了我一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给你说正事,你又在开我玩笑。”

我知道钟潇虹资历不够,就道:“令狐,应该有机会!”

钟潇虹道:“我找你来,就是说这个事啊,我看令狐区长这次,恐怕希望不大。”

“哦?怎么回事?”我来了兴趣。令狐当区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在光明区和常云超配合的不错,接任书记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钟潇虹往前凑了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钟潇虹几乎是用气声说:“你知道为了调查丁洪涛,有个跑了的白老板吧?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跟丁洪涛关系特别瓷实的那个。”

“知道,印象太深了。”我放下筷子,“那人以前也到我们东洪县来过,口气大得很,怎么,他……”我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对,就是他。”钟潇虹肯定地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听说那个白老板,以前是令狐区长办公室的常客,走动得非常勤快。现在丁洪涛一出事,那个白老板又闻风先跑了,我看这几次开会,令狐的状态都不太对啊。”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丁洪涛的案子,恐怕不会轻易了结,很可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波及到光明区的一些干部,而令狐作为区长,如果仍然和那个白老板有所牵扯,恐怕很难完全置身事外。

钟潇虹语重心长的道:“朝阳,我喊你吃饭,是这个意思,私下里,他们在议论,书记可能借机要拿下平安和临平出来的干部,咱们和令狐可都是张市长从临平带出来的,市纪委的在光明区天天找人谈话,目的就是要把令狐给拉下去,朝阳啊,你看,这事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