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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黑暗再现(2 / 2)

他眼眶通红,泪水在眸中打转,却强忍不落,只将满腔的希冀与绝望化作一声嘶哑的恳求,眼中燃起的光芒,如同黑夜中最后一簇火苗。

“你要做好准备,”吴界踱步至老人身后,黑袍无风自动,周身浮现出淡淡的星辉纹路,仿佛与天地共鸣,“这个过程,会比死还痛苦。黑暗之力已与你血肉相融,剥离之时,如同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老人挺直脊背,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天地的勇气吸入肺腑,随即狠狠一咬牙,牙缝中迸出低吼。

“死都不怕,折损修行算什么!若有半声呻吟,便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有劳道友了!”

吴界不再多言,双目微阖,眉心骤然亮起一道璀璨光芒,如同太初的星辰。他抬起双手,从眉心引动太初神树的本源,正逆五行仙道之力如天河倒灌,自九天奔涌而下,汇聚于他掌心。

这力量蕴含着创生与毁灭的极致法则,光芒流转间,时空都为之扭曲。

他左手凝聚逆五行失序之力,如黑洞吞噬光明,指尖一点幽光,便能逆转生死,颠倒阴阳。

猛然间,他一指点出,精准落在老人的脊柱命门之上!

“轰!!!”

刹那间,逆五行之力如决堤洪流,轰然冲入老人体内!经脉如被熔岩灌注,血肉如遭雷劫焚灼。

老人全身剧震,肌肉瞬间绷紧如铁,青筋如蛇般在皮肤下疯狂扭动。

他张口欲吼,却发不出声音,那痛楚已超越了感官的极限,仿佛灵魂被撕成碎片,又投入炼狱熔炉中反复锻打。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流出来的已经不是汗了,而是血水。眼白迅速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又收缩,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恐怖存在争夺意识的主导权。

每一根骨头都在哀鸣,每一条经络都在断裂又重组,黑暗之力如附骨之疽,在他体内疯狂反扑,化作无数黑色的触须,试图从七窍中逃逸。

“啊!!!”

终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冲破喉咙,带着血沫喷出。老人双膝一软,却始终坚持着不肯倒下。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渗出黑血,每一滴都冒着腐蚀性的青烟,落在大地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吴界神色不变,眉心圣光暴涨,七彩光芒如瀑布垂落,化作一座恢弘的七彩囚笼,将老人全身笼罩。

那光芒中蕴含着净化与封印的至高法则,将所有试图逃逸的黑血牢牢锁死在体内。

同时,圣光如细密的丝线,一寸寸渗透进老人的血肉,与黑暗之力展开惨烈的拉锯战。

逆五行之力如千军万马,在老人体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黑暗崩解,但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老人身体的剧烈震颤。

他的背部弓起如虾,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血水与黑血混成泥浆,浸透兽皮。他时而咬牙,时而眼球翻白,却始终未曾跪倒,以惊人的意志死死支撑着这非人的折磨。

长风跪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他眼睁睁看着爷爷在痛苦中挣扎,心如刀割,却只能默默祈祷,泪水无声滑落。

轰鸣声不绝于耳,仿佛体内有万千雷霆在炸响。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如千年般漫长。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初露,老人突然剧烈一颤,胸膛剧烈起伏,猛地张口。

“噗!”

一口浓稠如墨、泛着幽绿邪光的黑血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腐臭与灼热的高温,穿破七彩圣光的封锁,落在祭坛上。

“嗤!!”

祭坛瞬间被腐蚀,青石古铜如蜡般融化,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连大地都发出痛苦的呻吟,迅速变成一片焦黑死寂的荒芜。

老人身体一软,如断线木偶般瘫倒,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皮肤灰败,唇无血色,仿佛所有的生机都随那一口黑血彻底流失。他双目紧闭,胸膛微弱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幽冥。

吴界的眉宇间不经意地掠过一抹疲惫之态,神情如暮色沉落于远山,隐忍而深邃。他收回的左手猛然翻转,腕骨发出一声低沉的脆响,掌心朝下,带着千钧之势轰然落下。

刹那间,逆五行之力如怒海翻涛,自他掌心奔涌而出,黑雾翻滚,金、木、水、火、土五气逆向流转,形成一道扭曲虚空的漩涡。

所过之处,被黑血侵蚀的土地、祭坛、一切邪祟之物尽数崩解,在晨风中无声湮灭。

星辉如银纱般在他周身升腾闪耀,点点光尘缭绕如萤火,映照出他冷峻的轮廓。

吴界的眼神依旧深邃得如同无底之渊,蓄势已久的右手缓缓压下,掌心凝聚着正五行之力,五色光华流转不息。

这股演化天地万物的强大力量轰然注入老人背心,骨骼重接之声如竹节拔节,血肉再生之象似春藤攀援。

断裂的双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肌肤如新雪覆上,筋脉如溪流贯通,转瞬之间,已恢复如初。

“你生机折损,修为跌落,气血亏空。”吴界声音低沉,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若想重返曾经的境界,只能重新修炼了。”

他收回双手,指尖残留着微弱的光晕,仿佛刚刚握住了天地的脉搏。

吴界结束了盘膝而坐,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气息如白龙吐雾,在清晨风中蜿蜒升腾。

“能够活下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重生双臂的老人声音颤抖,眼眶通红泪水在月光下闪烁如星。

他紧紧握住长风的手,那双手还带着新生的温热,终于重新触摸到了人间的温度。

他踉跄着就要俯身跪倒,长风也随之一同屈膝,两人身影在星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如同朝圣者面对神明。

“俗礼就免了吧。”吴界轻语,双目骤然一亮,眸中似有星辰炸裂,迸发出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

那力量如一道透明的气墙,无声无息地托住两人下跪的身体,令他们无法再低下一寸。

就在这时,那股一直守护着老人心脉与气海的白色能量,缓缓地从他的胸腔中漂浮而出,如一缕晨雾轻柔升腾。

它在空中盘旋、凝聚,渐渐化作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头戴儒冠的中年书生虚影。

此人衣袂飘然,不染尘埃,眉目清朗,目光温润而深邃,俨然是阅尽千年典籍的智者。

儒雅的气息自他周身弥漫开来,如同春风拂过书斋,带来墨香与草木的清芬。

他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双袖轻垂,目光缓缓扫过二人,最终落在吴界身上。

这一刻,晨风轻拂,星河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