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的灯亮了很久。
陆承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
他想起刚才方知意被抱进诊室时,疼得攥着他的袖口发抖,脸色白得像张纸,嘴里反复念着“我的手……我的琴……”。
手是方知意的命,当年她为了练琴,连景云出生都只休了三个月产假,后来更是为了演出机会,跟他闹了无数次别扭才去了国外。
这双手要是真的出什么事……
“承渊。”
诊室的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林医生走出来,脸色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林医生是他和方知意的大学同学,当年三个人一直玩得不错。
“怎么样?”陆承渊猛地站起来,声音发紧。
林医生叹了口气,侧身让他看诊室里的情况——方知意躺在病床上,左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睛闭着,眼角还挂着泪。
“刚做了检查,手腕处受了外力撞击,神经损伤很严重。”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刚才试着活动了下她的指尖……反应很微弱。承渊,实话说,想再拉琴……恐怕很难了。”
陆承渊的脸色“唰”地白了。
很难了?
意思就是……再也不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