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惹眼，”李总摇头，指尖在桌面上画了个圈，“是看着眼熟，像咱们总部哪个老员工。”
程婧恍然大悟，放下文件走到办公桌前：“您是说行政部的白爽吧？她俩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像。白爽在行政部待了这么长时间，去年还帮您整理过年度会议纪要呢。”
李总这才露出了然的笑，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几个年轻人站在老办公楼前，其中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姑娘正对着镜头笑，眉眼间果然和白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他指尖点了点照片上的姑娘，“我就说在哪儿见过这双眼睛。”
程婧凑近看了眼，打趣道：“您这记性，白爽上周还来给您送过新采购的茶叶，说您爱喝的碧螺春到了新货。”
“忙忘了。”李总把照片收起来，端起茶杯抿了口，“这对姐妹倒有意思，一个在总部守着老本行，一个去子公司闯新业务。”他看向程婧，“白舒在子公司表现怎么样？听万家福的雨薇说，小姑娘做数据分析很有一套。”
“能从白爽手里讨教过的，差不了。”程婧笑了笑，递过一份日程表，“对了，今晚食品厂的张董约了您吃饭，说想聊聊下半年的合作。”
李总皱眉看了眼日程表，揉了揉眉心：“最近天天开会，实在没精力应酬。你跟小紫副董说一声，让他带着你和天爱去，把合作细节敲定就行，不用特意等我回话。”
程婧点头应下，刚要转身，又被李总叫住。“告诉天爱，”他补充道，“吃饭时别总想着灌酒，把咱们的质量标准跟张董讲清楚，尤其是花生油的压榨工艺，不能打折扣。”
“知道了。”程婧拿起日程表，黑色包臀裙扫过办公桌的边角，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那我这就去通知小紫副董。”
李总挥挥手，等程婧走后，重新拿起那张合影。照片里的白爽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如今妹妹都已经在子公司独当一面了。他想起白舒汇报时紧张得攥紧笔杆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跟她姐姐当年把咖啡洒在自己衬衫上时的慌乱，简直如出一辙。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摊开的合作方案上。李总拿起笔，在“子公司电商扶持计划”那页画了个圈，笔尖停顿片刻，又添了行小字：“可考虑调白舒参与总部数据对接项目。”
走廊里传来程婧和天爱说笑的声音，李总放下笔，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或许，这对双胞胎姐妹，能给集团带来点不一样的新鲜气。
（酒店包间的水晶灯映得满桌菜肴发亮，小紫刚坐下，紫色包臀裙勾勒出的圆润曲线就引得张董多看了两眼。她指尖夹着酒杯转了半圈，大波浪长发垂在肩头，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张董不用客气，李总特意交代，您的事就是我们集团的事。”
程婧挨着小紫坐下，白色包臀短裙下的双腿交叠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给张董倒上酒，声音清脆：“张董的酱油厂在本地名气不小，我妈做饭就爱用您家的生抽。”
天爱在旁边点头，米白色包臀裙随着动作绷紧，宽胯翘臀在灯光下格外惹眼：“我家超市货架上，您家的料酒总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张董被哄得眉开眼笑，举杯道：“几位美女这么说，我可受宠若惊了。”他喝了口酒，眼神落在小紫低胸领口露出的肌肤上，语气却带着点无奈，“不瞒你们说，这两年线下渠道萎缩得厉害，仓库里堆了不少货，资金周转有点……紧张。”
小紫假装没看见他的目光，夹了片牛肉放进嘴里：“张董是想借绿选直播的渠道清库存？”
“是这个意思，”张董搓了搓手，“听说绿选的主播带货能力强，尤其是那个叫小婵的董事长，亲自下场直播都能卖断货。要是能跟她合作，我这仓库说不定能空一半。”
“这不难。”小紫放下筷子，从包里摸出手机，“我现在就把小婵的微信推给您。她这人直爽，您直接说需求就行，就说是我介绍的。”
张董赶紧拿出手机添加好友，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太谢谢小紫副董了！我敬您一杯！”
小紫举杯抿了口，目光扫过张董身后的两个女秘书——一个穿粉色连衣裙，一个穿蓝色套装，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忽然笑了：“张董带的这两位秘书看着面生，是新来的？”
张董愣了愣，连忙介绍：“这是小林和小吴，刚从行政部调过来的，还不太懂规矩。”
程婧笑着打圆场：“新人都这样，多跟着张董出来见见世面就好了。”她给两人各夹了块鱼，“尝尝这个，松鼠鳜鱼，这儿的招牌菜。”
天爱也跟着说：“绿选那边除了直播，还能帮着做包装设计，张董要是有需要，我让设计部的同事出几套方案？”
张董笑得合不拢嘴：“那敢情好！有你们几位帮忙，我这心里就踏实了。”他给男助理使了个眼色，“快给几位美女添酒！”
酒过三巡，小紫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整理了下裙摆：“张董，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合作的事让助理跟您对接细节。”
张董连忙起身相送：“我送送你们！”
走到包间门口，小紫忽然回头，目光在两个女秘书身上顿了顿：“张董要是信得过，下次带她们去绿选参观参观，小婵那儿缺两个懂产品的助理，说不定能帮上忙。”
张董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着点头：“多谢小紫副董指点！”
坐进车里，天爱才松了口气：“这张董看着老实，眼睛却没闲着。”
程婧哼了一声：“也就小紫副董能镇住他，换了别人，指不定被他绕到哪去了。”
小紫靠在椅背上，理了理大波浪长发：“他那点心思，无非是想借直播渠道周转资金。只要能帮他把货卖出去，其他的不用管。”她看了眼窗外，“通知小婵，明天让她跟张董对接，就说……算集团给本地企业的扶持。”
车子驶离酒店，尾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红线。程婧看着小紫在后视镜里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紫色包臀裙穿在她身上，不止是好看，更透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场——难怪李总总说，小紫副董是集团里最会“笑着办大事”的人。
（第二天上午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李总办公桌上，程婧正递上一份文件，天爱站在旁边，手里捧着笔记本。）
“张董那边已经和小婵对接了，他说愿意先付三成定金，让绿选帮忙清库存。”程婧汇报时，指尖轻轻点了点文件上的条款，“不过我看他签字时手有点抖，不像表面那么镇定。”
李总拿起文件翻了翻，忽然笑了：“张董啊，我认识他快十年了。他老婆以前是我生活秘书，叫小雅，后来觉得他老实，就介绍给了他。”
天爱忍不住插了句：“老实？我看他昨天盯着小紫副董的裙子看了好几眼，眼神黏糊糊的，一点都不老实。”
“男人嘛。”李总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笑，“见了你们仨——程婧你穿西装裤都挡不住的利落，天爱你那身米白裙显身段，再加个穿紫裙子气场全开的小紫，谁见了不迷糊？不过他不敢动真格的。”
他指了指程婧和天爱，语气带着点笃定：“你们是我的人，他要是敢耍花样，别说合作黄了，我让他在本地待不下去。”
程婧皱了皱眉：“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他那个食品厂看着规模不小，怎么会突然资金链断了？昨天看他仓库，存货堆到天花板，生产日期还都是三个月内的，不像是滞销太久的样子。”
天爱翻开笔记本，念起记录：“我查了下，他们半年前刚扩了生产线，还请了网红代言，按理说是上升期……”
“问题就出在扩产上。”李总突然开口，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我刚让法务部查了，他那几个股东最近在闹矛盾，有两个想撤资，还有一个把厂里的流动资金挪去炒股票，被套牢了。”
程婧和天爱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所以他哪是缺渠道，是缺救命钱。”李总拿起笔，在文件边缘画了个圈，“那些存货说不定是股东们故意压着不卖，想逼他让权呢。”
天爱笔尖顿了顿：“那咱们还帮他清库存吗？这钱收了，万一他厂里真闹起来，咱们的名声会不会受影响？”
“帮，但得改条款。”李总抬头看向程婧，“你让小婵跟他说，定金提到五成，而且要签担保协议——用他老婆那套市区的房子做抵押。他要是答应，就说明还有底气；要是不答应……”
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深意很明显。
程婧立刻点头：“我这就去办。”
“还有。”李总叫住她，“让风控部的人盯紧点，张董厂里的股东要是敢玩阴的，比如偷偷转移设备，立刻告诉我。”
天爱补充道：“要不要让技术部查下他们的财务流水？说不定能找到股东挪用资金的证据。”
“可以。”李总笑了笑，看向两人，“你们俩盯这事，我放心。记住，咱们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帮他是情分，护住自己才是本分。”
程婧把文件收好时，天爱忽然笑了：“李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张董的底细？昨天还故意让小紫副董去对接，就是想让她敲敲他？”
李总拿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没直接回答，只说了句：“小紫那脾气，对付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比你们俩合适。”
阳光移到李总脸上，他嘴角的笑意藏着点算计：“让子弹再飞两天。等张董急得跳墙，咱们再拿出方案，他才知道谁是真能帮他的人。”
程婧和天爱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的风带着点凉意。
“看来这张董的热闹，还得看一阵子。”天爱翻着笔记本，忽然笑了，“不过有李总这话，咱们就放心盯了——倒是要看看，他那几个股东到底有多大胆子。”
程婧点头，脚步轻快地走向电梯，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胸有成竹的节奏，毕竟，她们身后站着的人，早就把棋局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