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你以为那些家族的人为什么没动你？不是因为你多有本事，是因为你在董事长身边，他们摸不清你的底细，也怕动了你得罪董事长。真让你去了基层，脱离了这层保护，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被人挤走了。”
宝玉沉默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心里总有点不甘心，觉得当个秘书没前途。
“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晴雯看着他，“咱们这种没背景的，在这公司里混，就得找棵靠谱的树靠着。小熙董事长虽然是家族核心，但对你一直不薄，这就够了。你安安分分在她身边待着，比什么都强。”
她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抽出一张递给宝玉：“你看，这是刚拟的主管候选名单，上面不是张家人就是李家的，你挤进去干什么？当炮灰吗？”
宝玉看着名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都是各部门里仗着家族势力作威作福的主儿，心里那点念想忽然就淡了。
“再说了，”晴雯收回文件，嘴角带着点笑意，“你这按摩手艺，除了董事长，谁还享受得到？真去了基层，难道天天给那帮小主管捏肩？”
宝玉被她逗笑了，心里的失落散了大半：“姐，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
“知道就好。”晴雯拍了拍他的肩膀，“踏踏实实做事，董事长心里有数。真到了该提拔你的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啊，就别瞎琢磨了。”
“嗯，我听姐的。”宝玉点点头，心里豁然开朗。刚才还觉得主管位置多诱人，经晴雯一分析，才明白自己差点钻进了死胡同。
晴雯笑着摆摆手：“行了，我得去给董事长送文件了，你也忙你的去吧。”
看着晴雯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的背影，宝玉摸了摸鼻子，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忽然觉得，当生活秘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卷进那些家族争斗里，安安稳稳的，挺好。
回到座位上，他拿起桌上的日程表，开始核对下午的会议安排。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心里那点浮躁彻底沉淀下来。或许晴雯说得对，在这复杂的公司里，能守在董事长身边，守住这份安稳，就是最好的选择。
午休时间的办公室格外安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宝玉路过晴雯的办公室，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晴雯姐，忙着呢？”他笑着问，只见晴雯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袋坚果，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盒巧克力。
“刚吃了点零食，歇会儿。”晴雯抬头看他，嘴角还沾着点巧克力渍，“怎么过来了？”
宝玉走到沙发旁坐下，挠了挠头：“就是想谢谢你早上的提醒。你说得对，我确实该踏踏实实守在董事长身边，别瞎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晴雯挑眉笑了：“这就想通了？那打算怎么谢我？”
“今晚请你吃饭？”宝玉提议，眼里带着点真诚。
“吃饭就不必了。”晴雯放下坚果，拍了拍手，“听说你给董事长按摩的手艺不错，正好我这肩膀酸得厉害，给我按按呗。”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有何难。”他看了看四周，“那你躺下，我把办公室门关了，免得有人进来。”
晴雯依言躺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宝玉关上门，走到沙发后，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晴雯穿了件白色衬衫，布料挺括，却掩不住肩头流畅的线条。他的指腹按揉着她颈后的穴位，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疲劳。
“嗯……舒服。”晴雯眯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喟叹。她的身材匀称，胸前的曲线虽不如小熙那般丰满，却透着紧实的利落感，白色衬衫下隐约可见内衣的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那是，我这手艺可不是吹的。”宝玉笑着说，手上的动作没停，“除了董事长，你还是头一个享受这待遇的。”
他的手慢慢往下滑，指尖擦过她的锁骨，感受到底下温热的肌肤。或许是受了之前和小熙相处的影响，他心里忽然冒出点异样的念头，手指不自觉地往她胸前探去。
“嗯？”晴雯猛地睁开眼，一把按住他的手，倏地坐了起来，眼神带着点警惕，“你这坏小子，想占我便宜啊？”
宝玉的手被她攥着，脸一下红了，连忙收回手：“对、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
晴雯整理了一下衬衫，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忽然笑了，语气却带着点探究：“说真的，你是不是经常跟小熙董事长……那样？”她没把话说透，但眼里的好奇藏不住。
宝玉更慌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单纯给董事长按按摩，她平时太累了……”
“是吗？”晴雯挑眉，显然不太信，“我可听说，你有时候能在董事长办公室待一两个小时，就光按摩？”
“真的！”宝玉急了，“有时候是帮着整理文件，有时候是汇报点事，绝对没别的！”他知道公司里流言多，可这种事被当面问起，还是觉得难堪。
晴雯见他急得脸都红了，便没再逗他，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跟你开玩笑呢。董事长是什么人，能让你这毛头小子随便乱来？”
她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给宝玉：“不过说真的，在董事长身边做事，得把握好分寸。她信任你，才让你近身，别辜负了这份信任。”
宝玉接过水杯，心里松了口气，认真点头：“我知道，姐。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晴雯笑了：“这就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准备下午的会议资料，你也回去吧。”
宝玉应了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姐，刚才的事……对不住了。”
晴雯摆了摆手，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赶紧走吧，再磨蹭该迟到了。”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晴雯靠在桌旁，轻轻叹了口气。这小子，心思倒是挺活络，就是太毛躁。不过也难怪，在小熙那种自带气场的人身边待久了，难免会被影响。
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强迫自己专注起来。午休时间的插曲就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重要的是做好手头的事，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还是少想为妙。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给办公室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小波澜从未发生过。
下午两点，办公室里的时钟刚敲过，宝玉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熙正对着电脑屏幕审阅文件，听到动静抬眼一笑：“进来吧。”
“董事长，喝杯茶歇歇。”宝玉把茶杯放在桌角，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认真，“我想好了，不去争什么管理岗了，就踏踏实实守在您身边当生活秘书。”
小熙挑了挑眉，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哦？这就想通了？”
“嗯，”宝玉点头，眼神很坚定，“晴雯姐也跟我说了，在您身边能学到的东西更多，比当个小主管有出息。”
小熙笑了，放下手里的工作，往椅背上靠了靠，朝他招招手：“过来，坐我怀里说。”
宝玉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熙扬了扬下巴，伸手按下了门后的锁扣，“门都关了，怕什么。”
宝玉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腿上，浑身绷得像根弦。小熙身上的真丝衬衫很滑，她微微一动，胸前丰满的曲线就轻轻贴在他侧腰上，带着温热的柔软，让他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这才对嘛。”小熙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颈窝，“守在我身边，确实能多锻炼锻炼。你这小子，长得倒是阳光帅气，脑子也不算笨，好好学，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说话时气息拂过宝玉的脖子，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让他心里像揣了只乱窜的兔子。小熙似乎毫不在意，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衬衫领口，两颗纽扣松开后，露出内里雪白的肌肤，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宝玉只觉得浑身燥热，眼神都有些发直，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傻了？”小熙察觉到他的目光，非但没回避，反而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往自己胸口按了按，语气带着点慵懒的挑逗，“还是不敢动？”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宝玉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小熙的唇很软，带着茶水的清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她没有躲，反而微微张开嘴，默许了他的亲近。
“坏小子，倒是挺乖。”小熙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带着点安抚的力道，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在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小熙才轻轻推开他，指尖在他泛红的脸颊上划了一下，眼底带着点笑意和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下知道，守在我身边的好处了？”
宝玉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还有些迷离，只能傻傻地点头。
小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重新扣好纽扣，刚才的暧昧瞬间收敛了大半，又变回那个从容的董事长：“行了，起来吧。下午还有个部门会议，去把资料准备好。”
宝玉这才回过神，连忙从她腿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脸颊还在发烫：“好、好的，董事长。”
他转身往外走，脚步还有些虚浮，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慌又乱，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小熙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茶水的凉意也没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波澜。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只是眼神里多了些连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规律而沉稳，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亲近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却在无声地诉说着，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