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给客厅镀上一层暖光。小熙抱着刚吃饱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手机在沙发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姑妈”两个字。
“喂，姑妈。”她接起电话，声音放得很柔，怕吵醒怀里的孩子。
“小熙啊，忙啥呢？”电话那头传来阿梅爽朗的声音，“晚上来家里吃饭，我让阿姨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小熙看了眼怀里打盹的女儿，笑着应道：“好啊，我换件衣服就过去，正好带小宝让您瞧瞧。”
半小时后，小熙抱着女儿出现在阿梅家门口。开门的是表妹小元，她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着，褪去了集团副总裁的凌厉，多了几分亲和：“姐，可算来了，你姑妈正念叨你呢。”
客厅里，阿梅正坐在沙发上择菜，看到小熙怀里的孩子，眼睛一亮：“快让我抱抱我的宝贝外孙女。”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雷厉风行的集团副总，“这小脸圆嘟嘟的，跟小熙小时候一个样。”
小元给小熙倒了杯温水：“姐，你们子公司最近在搞管理层改革？我听总部的人提了一嘴。”
“嗯，增设几个总监岗位，顺便梳理下基层管理。”小熙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姑妈也知道这事？”
阿梅抱着孩子，抬头看她：“集团里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她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小熙，这次改革是个机会，多把咱们家族的人往基层管理岗上推推。根基稳了，上面的位置才坐得牢。”
小熙心里有数，笑着点头：“我明白，已经在筛选了，几个踏实的侄子侄女都在名单里。”
“这就对了。”阿梅满意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子公司的总经理位置，怎么还空着？总不能一直让你又当董事长又兼着总经理的活儿吧？”
提到这事，小熙皱了皱眉：“前阵子小钗表妹不是去雅影服装集团当代理董事长了吗？我原以为她要是能在那边坐稳，总部说不定会调个人过来补咱们这儿的缺，可这都这么久时间了，一点动静没有。”
小元坐在旁边剥橘子，闻言插了句：“小钗姐那边听说挺棘手的，雅影的老股东不怎么服她，上次开会还跟她吵起来了。”
阿梅叹了口气，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希望她能撑住。雅影那块肥肉，多少人盯着呢，能让她去代理，已经是李总给咱们家面子了。”她看向小熙，“你们这边也别等了，实在不行，我找机会跟李总提提，从总部派个信得过的人过去。”
小熙摇摇头：“再等等吧，说不定小钗那边有结果了。而且现在搞管理层改革，突然来个新总经理，怕磨合起来麻烦。”
正说着，阿姨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开饭啦，糖醋排骨来咯。”
阿梅把睡着的孩子交给保姆，笑着起身：“吃饭吃饭，边吃边聊。”
饭桌上，糖醋排骨的香气弥漫开来。阿梅给小熙夹了块排骨：“多吃点，看你这阵子瘦的，又要管公司又要带孩子，别累着。”
“还好，小宝晚上不闹人。”小熙咬了口排骨，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对了姑妈，小元最近在总部忙什么呢？上次见她还在盯海外市场的项目。”
小元咽下嘴里的饭，无奈地笑了：“还能忙啥，跟欧洲那边的供应商扯皮呢，想把原材料价格压低点，磨了快一个月了。”
“女孩子家总跑海外也辛苦，”阿梅心疼地说，“不行就跟总部申请调个轻松点的岗位，咱们家又不靠你赚钱养家。”
“姑妈，这不是赚不赚钱的事。”小元放下筷子，“我在其位就得谋其政，不然人家该说我靠家族关系混日子了。”
小熙看着小元，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跟我当年一个犟脾气。”
饭后，小熙抱着醒了的女儿准备回家，阿梅送她到门口，低声说：“小钗那边我托人打听了，李总好像挺看好她的，说不定真能转正。你们子公司的总经理，再等等看吧。”
“好，我知道了。”小熙点点头，“姑妈早点休息，改天再来看您。”
车里，女儿在安全座椅上咿咿呀呀地哼着，小熙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心里盘算着。不管总经理的位置空多久，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管理层改革做好，家族的人要提拔，有能力的外人也不能亏待，只有这样，公司才能真正稳住。
至于小钗那边，她真心希望表妹能坐稳那个位置——家族里的姑娘，谁不想活出个样来呢。
上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光影。小熙靠在办公椅上翻看着文件，米白色真丝衬衫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内里白色胸罩的轮廓，包臀小短裙勾勒出圆润的曲线，透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董事长，您的咖啡。”宝玉端着咖啡杯走进来，眼神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了几秒，又慌忙移开。
小熙抬头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放这儿吧。”
宝玉放下咖啡，没立刻走，搓了搓手笑道：“董事长，要不要我给您按按肩？看您这几天挺累的。”
小熙挑了挑眉，放下文件往后靠了靠：“今天倒挺主动。”
宝玉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指腹按揉着她颈后的穴位，力道比往常更轻柔些。“这不是想让您舒服点嘛。”他笑着说，目光落在她衬衫下那挺立的线条上，心跳不由得快了半拍。
“今天力度倒是不错。”小熙闭上眼，声音带着点惬意的喟叹，“比上次有进步。”
宝玉的手慢慢往下滑，指尖擦过她的锁骨，试探着往胸前探去。真丝衬衫薄得像层雾，能清晰感受到底下的柔软与弹性，小熙的呼吸轻轻一顿，却没躲开，只是咬着嘴唇眯起了眼，长睫毛微微颤动。
“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小熙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哑，却没推开他的手。
宝玉的动作顿了顿，嘿嘿笑了：“还是小熙姐聪明。咱们公司不是要增设基层管理人员嘛，总监和经理我肯定没指望，就是……就是想问问主管层的位置，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小熙睁开眼，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怎么，不想在我身边待着了？也不想给我按摩了？”她说着，伸手拉下他的手，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你这一按，倒把我的心火按得突突跳。”
宝玉的脸腾地红了，手被她握着，只觉得掌心发烫。“不是不想待，就是……想往上走走。”他结结巴巴地说。
小熙松开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坐我怀里说。”
宝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小熙姐，这……这合适吗？我都二十出头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熙挑眉，语气带着点戏谑，“在我这儿，你还不是个毛头小子？过来。”
宝玉犹豫了半天，还是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腿上，浑身都绷得紧紧的，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小熙反而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瞧你那紧张样。主管层的位置嘛……”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他眼里的期待，“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宝玉眼睛一亮。
“就算当了主管，也得抽空来给我按摩。”小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我可习惯了你这手艺。”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没问题！别说按摩，端茶倒水都行！”
“这还差不多。”小熙满意地笑了，推了推他的肩膀，“起来吧，再坐下去，别人该以为我这董事长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宝玉连忙站起身，挠着头嘿嘿直笑，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小熙整理了一下衬衫，重新拿起文件：“主管的事我记下了，等名单敲定了通知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哎，好！”宝玉应着，脚步轻快地走出办公室，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办公室里，小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小子倒是机灵，就是太毛躁，让他去基层历练历练也好。只是刚才他坐在自己腿上时，那紧绷的样子，倒让她想起了年轻时的某些片段，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
她摇摇头，把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重新专注于文件。不管怎么说，能让这小子踏踏实实做事，也算是件好事。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宝玉刚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嘴角的笑意还没褪去，就撞见晴雯从走廊那头过来。她穿了条黑色包臀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利落的线条，手里抱着一叠文件，俨然一副干练助理的模样。
“哟，今天这么开心？”晴雯笑着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点调侃。
宝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还行吧。对了晴雯姐，恭喜你啊，从秘书升到董事长助理了，以后可得多罩着我。”
晴雯挑眉看他，见他笑容里藏着点不自在，故意逗他：“怎么，刚还喜滋滋的，这会儿倒蔫了？有心事？”
宝玉的眼神果然暗了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姐，你也知道公司要增设基层管理人员……我想着，能不能争取个主管的位置。”
晴雯听完却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傻小子，你以为主管那么好当？”她往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咱们这公司，明着是集团子公司，暗地里都是几大家族的人在把持。你一个没背景的，就算当了主管，底下人能服你？怕是三天两头给你使绊子，到时候别说做事，能站稳脚跟就不错了。”
宝玉皱起眉：“可……总不能一直当个生活秘书吧？”
“生活秘书怎么了？”晴雯反问，“你现在在小熙董事长身边，谁见了你不得客气三分？打印文件、安排行程，看着是琐事，可公司里的风吹草动，你最先知道；董事长的心思，你最能摸透。这位置，比当个没人待见的小主管金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