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吧。”
朱祁钰点了点茶盘上的茶杯,道:“为兄听听,再决定。”
“理当如此。”
朱祁镛伸手将茶杯捧到自己面前,放下后,才正色道:“宁王朱奠培希望送庶长子朱觐钧入北平,交由宫中管教。”
顿时,朱祁钰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为何?”
“堂兄应该知晓,咱那位叔叔,日常与兄弟不合,甚至因一个宠妾反目成仇,所以,想送个侄子过来,表忠心。”
朱祁镛并没有含蓄,有话就直说,毕竟,宁王朱奠培和兄弟有嫌隙并非什么秘密,前不久就在其王府教授的教唆下,缢杀了弟弟弋阳王朱奠壏的宠妾,直接就捅到了朝廷。
这事,朱祁钰当然也知道,皇帝对于宗室这些事情,可谓是烦不胜烦,但又不能不管。
或许是因为伊王的下场太惨,所以朱奠培才会产生危机感。
“那可是咱侄子,送到北平,自然好好照顾,可当不得什么筹码。”
朱祁钰说完,端起杯子喝茶。
若哪个皇帝要是相信一个儿子就能当人质,那就别当了。
光是宁王这一系,就有五兄弟,更何况送过来的并非是嫡子,而大明这一时期,不知道是为什么,许多都是由庶长子来继承。
朱祁钰并不喜欢朱奠培的做法,但是可以理解,宗室们希望成为襄王,而不是伊王,这是人之常情。
闻言,朱祁镛摇头苦笑,道:“所以就求到了父亲这里了,希望堂兄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