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朱祁镛坐在朱祁钰对面。
在格致院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朱祁镛见识到了知识的广阔,那是儒家经典未曾带给他的感觉。
而再次面对自己的堂兄,他才深刻理解自家父亲的先见之明。
只有知道的越多,才能更加体会到眼前堂兄的可怕、
这种可怕,并非是朱祁钰残忍,而是其本身眼界之高,似乎已经看到千百年之后的事情。
虽说格致院中都是以格物致知为信条的院生,但难免也会神化朱祁钰。
“怎么?今儿有空到为兄这里来坐坐?”
朱祁钰笑着打趣,眼前的这位堂弟,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聪明智慧,本身的起跑线就比别人高,读书学习还用功,学东西特别快。
换作其他人,或许会不喜欢这么聪明的世子,但朱祁钰恰好相反。
未来的世界十分广阔,比起那些陌生的后起之秀,若是眼前的堂弟有意愿,朱祁钰倒是有帮其发展的想法,只不过现在朱祁镛对于未来要做什么还没确定。
“堂兄说笑了。”
朱祁镛一副弟弟模样,回笑道:“倒是有人找到父亲,希望堂兄能帮个忙。”
说着,朱祁镛就收敛了些笑容,看着朱祁钰。
而朱祁钰则是挑了下眉毛,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求到自己头上。
倒不是说没人求皇帝,毕竟那些送去医学院和太医院发光发热的死囚,一开始都是求着皇帝开恩。
只是,通过藩王宗亲求到自己这里的,确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