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摇摇头,“不,我们俩一起去。我要那女人死,自然要让她声势浩大的死在众人面前。
就算宁王请了傅圣手,我也要他查不出死因,只有这样,才能叫宁王胆怯。
他既忘了十几年前的濒死之痛,那我就让他想起来。”
若罂和进忠隐了身形,站在宁王府的屋顶,俯视着宁王府正厅里的热闹。
直到海棠捧着那壶酒,就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之下旁若无人地走进来,站在蒋长扬的面前。
她行了礼,淡笑说道,“蒋郎君,这是我家娘子为庆贺宁王赐婚,特进上的喜酒。
娘子说了,她身为宋府望门寡不便入席,因此特请郎君与新妇饮下此酒,以贺秦晋之好。”
宁王眼睛一亮,果然,他拿捏蒋长扬就对了,只要他把蒋长扬捏在手心里,不怕那杜娘子不低头。
可这酒……他垂了垂眸。“宁王府自有好酒,杜娘子的酒不如留下……”
海棠打断宁王说道,“这是我家娘子为庆贺表弟新婚之喜。而特意送过来的。
宁王,是不给我家娘子面子。”
若罂挑眉,“这小妮子有胆色。”
宁王被噎了一下,他眯着眼睛,身旁之人早已将刀推出。
宁王却一伸手,觉得这婢女胆敢说这种话,定是有所倚仗。便笑道,“既如此,不如请你先尝尝这酒。”
海棠行了一礼,“奴婢恭敬不如从命,这酒是奴婢带来的,不如就请宁王赐个杯吧。”
宁王一眯眼睛,这婢女胆子够大,他竟不怕自己在这杯中下毒。
可到底他还要顾忌蒋长扬这花鸟使,便一挥手,叫下人拿了杯子。
瞧着这婢女大大方方的将壶中酒倒出饮下,他便知晓这酒无碍,这才叫蒋长扬与莲州饮酒。
可就在二人将酒饮下之时,蒋长扬将杯子放回,莲州紧跟其后。
可就在那杯子要放在托盘之上时,莲州突然身子僵住,杯子落地。
随即她脸色涨红,双手捂住脖子不断的撕扯,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痛苦挣扎满地打滚。
不过几息之间,脸色又变得青紫,再挣扎几下,竟死了。
宁王大惊,便立刻喝道,“将她拿下,竟敢在本王面前下毒。”
海棠神色不变,笑道,“宁王说笑了,这酒中是否有毒,想来在场明眼人都能瞧得出。
奴婢喝了,蒋郎君喝了,我们都没事。酒虽是我带来的,可杯子却是宁王赏的。
莲州姑娘饮了酒便死了,又与这酒何干呀?宁王若不信,奴婢把剩下的酒都干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