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不屑听她废话,便招人要将其斩杀。就在这时,若罂一眯眼睛。
只瞧着那刀砍在海棠周围,便好似砍在了一道透明的墙上,竟将刀都弹飞了。
宁王大惊失色,连退了几步,突然想起那夜他反抗若罂时遇到的诡异场景。
他在惊恐抬眸看向海棠时,海棠却如若罂那般笑着,“宁王,我家娘子说了,蒋府不是那么好进的。
若想要进,须得生辰八字匹配,若匹配不上,便是个惨死的命格。
莲州姑娘只是其一,若宁王不信,大可再接着送第二个、第三个。
还有,我家娘子叫奴婢带句话,不知那日宁王房梁上挂的那一排风铃,可还喜欢?”
众人知晓这婢女是挑衅宁王,抬刀便要将其杀了,给宁王出气以争功劳。
可宁王却大喝一声,叫众人退下。他死死盯着海棠,竟怀疑面前的海棠是那杜娘子假扮。
而海棠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向蒋长扬说道,“蒋郎君,既莲州姑娘死了,奴婢想着这婚事怕是不成了。
既如此,娘子有请,郎君不如随婢女往御花坊一行吧。新娘子都没有了,想来宁王也不会阻拦。”
说罢,海棠转身便要走,蒋长扬朝宁王行礼,连忙跟上。
可即将走到门口时,蒋长扬下意识转身,回头看了宁王一眼,只见宁王挥手叫人要将那尸体收起。
蒋长扬蹙眉,他生怕宁王用的尸体污蔑阿姐,可就在这时,他竟发现那尸体竟无火自焚,转眼之间便化为飞灰在宁王眼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回就连蒋长扬都倒吸一口凉气,他连忙快走了几步,跟上海棠小声说道,“海棠,这是阿姐做出来的?”
海棠眨眨眼睛。“蒋郎君,您在说笑吗?奴婢只是个下人,哪里知道这许多?郎君若有疑问,不如等回去了问问娘子。”
蒋长扬怒视海棠,阿姐要是会告诉我,我还问你吗?
晚上,蒋长扬与何惟芳坐在一处。二人吃着酒,突然蒋长扬就笑了。
何惟芳瞧了他一眼,说道,“蒋君,我已经很累了,今日芳园我重新接手又是第一日动工,晚上与她们庆功宴。
我已经与他们喝了几杯,早就醉了,回来又要陪着你吃酒,你一句话不说,倒自己在这儿笑起来了。”
蒋长扬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得谢谢我阿姐,要不然我那蒋府里头就又要多个小妾了,你也要多了个姐妹。”
想想阿姐说的话,蒋长扬垂了眼睛笑的温柔。
‘随之,宁王的安排你不好推拒,可我却能,我若说不让他往你府里安插人,他便安插不进来。
坏人我去做,你只要在他面前露出一副厌烦我管的多的样子就行了。
反正在宁王看来,他做什么我都要阻止,如今正是我会做的事儿。
毕竟他才派了刺客来杀我,我怎能善罢甘休?正是搅了他的计划才是正理儿。’
蒋长扬舒了口气,“我阿姐对我真好!”
转眼间便是新年,大概是由于若罂的威胁,宁王对敛财越发急切。
他急于敛财,能做什么呢?
宫中有武惠妃在,枕头风吹的也越发的频繁,无外乎就是叫皇上耽于享乐,不理朝政,将政务要事皆交给宁王处理。
而宁王的手也越伸越长,不光是在长安,大唐遍地都有宁王爪牙。
操控选官,圈占民田,随意暗杀朝臣,排除异己,而民间,但凡有肆意评论宁王者便皆满门惨死。
宁王越发急切与猖狂,此时便不用朝臣参奏,圣人也终是忍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