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止住还要再劝的王夫子,吴祭酒扫了在场众人一眼, 故意问道:“那你就不怕“道理”讲不通,反而受到变本加厉的欺负吗?”
“不怕。”
小满摇了摇头,乌亮的眼睛像两丸浸在清水里的黑琉璃,答得很是干脆,“我爹说了,没人注定是赢家,也必须是赢家。
就算再强大、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也会有算不到的变数。
今天赵大有仗着人多势众,可以把我打趴下。
但只要我还能自己爬起来,下一次,下下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教训他们。
而且,随着日子的增长,我还会高,会慢慢变得比他们更强。
到那时,今日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我自会一一讨回来。
甚至,会赢得让他们连追赶的念头都不敢有。”
“那不是还要等很久?”
吴祭酒皱着眉,佯装不解,实则引导道:“你如今才三岁,与其等个十年八年亲自动手,不若现在就让能主持公道的人,先帮你把该算的账算清楚,那不是更好?”
不料,小满再次摇了摇头,细眉微蹙道:“祭酒,这样不好。
如果依靠别人能让赵大有一行人害怕,不敢再欺负一众同窗的话,那早在曾大哥与夫子第一次出手阻止之时,赵大有他们便该收敛了。
可事实是,曾大哥、夫子每阻止一次,他们便变本加厉一次。
究其原因,不是曾大哥与夫子不够严厉。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