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尚身着喜服,借着酒劲,看着坐在床上的新婚妻子,心中感情复杂,按道理,整件事情确实不关这个女孩子一点关系,可是看着她就想着自己这场婚礼的起源,实在是心里膈应的慌。
陈瑜看着有些无奈和局促的诸葛尚,心中暗笑,于是幽幽开口:“将军,尚有合卺之礼未成,还请将军为我摘去头饰。”,诸葛尚一阵头疼,但还是为陈瑜摘去了头饰,拿过了桌上放置的两半葫芦瓢,将其中一半递给了陈瑜,陈瑜当即饮下,诸葛尚稍有犹豫,也还是喝了手中的合卺酒。
诸葛尚将两半空葫芦,放在了桌上,随后坐下桌旁,眼见陈瑜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我做你的夫君,你一点都不担心?”
陈瑜笑了笑:“将军酒品不好?”,诸葛尚一愣:“可以喝酒,但不是经常喝;”
“将军欺霸庶民?”,“这……绝对没有……”
“将军好玄学清谈?”,“虚妄之言,我怎么会说?”
“将军轻蔑世族?”,“只要有为国之心,我也会给予尊重”
“那……妾身还需要担心什么呢?”,“你……你不担心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会冷落你?”
“妾身知道将军不一定喜欢我,但您绝不会冷落我。”
“这是什么意思?”
陈瑜笑着走到桌旁,看着诸葛尚说道:“圣上赐婚于将军,乃是要拉拢世族,以将军之才,岂能不明其意?将军同意婚事,自然也就会把样子做足,不会予人口实,妾身说得可对?”
诸葛尚一惊,没想到陈瑜张口就说出了这场婚礼的实质:“你……这都是左将军告诉你的?”
陈瑜笑笑说道:“祖父只说将军人品,未说其他,只是妾身能够猜出一二罢了,将军心中不快,妾身也理解,不过我有些不中听的话,今日也要说给将军听了。”
诸葛尚也平静了一些:“你说吧……”
陈瑜轻轻点点桌面:“恕妾身直言,将军有些矫情,甚至是跋扈了。”
“你…你说什么?我矫情?我跋扈?”
“难道妾身说的不对?将军闷闷不悦,无非是这个婚事,非将军所愿,心中膈应。可将军,您年方二十,就已经位居扬武将军,掌管宫廷禁卫,位高权重。正是一般人甚至一般世族都做不到的,还不是您祖父和父亲为您打下来的荫庇。您心中得意,觉得自己了不起,是大汉的顶梁柱,可以任心而行,妾身理解,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正因为您顶起了这么多的荣耀,那么就意味着,您扛起的责任也要比其他人多得多,自然很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别人承受不了,将军必须承受。”
“……”诸葛尚很想反驳,但理智告诉他,他这位新婚妻子说的一点没错。
“更何况,将军若是不愿,上书推脱便是,现如今婚礼结束了,对着我这么个弱女子甩脸色,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此外,要是让旁人知晓,还以为将军傲慢跋扈,连陛下赐婚的对象都可以如此轻蔑呢。”
“这…你…我”,诸葛尚给怼的眼皮直跳,偏偏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陈瑜的每句话都打在关键,他根本说不了不。
随后,陈瑜又坐回到床边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