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仓同样也得再强调这是跟家里头香江公司名字对齐,那边都发财了,这边富贵一下也是该的,然后挤掉一副心似是被掏空的媳妇,热切的喊了声:“妈”
母子两见面那都是按着年来计算的。
徐春娇也眼神幽幽。
她也试图看开过,如今的老牛家确实大有不同。
在香江时老太太就想,保不齐大儿子心里头有成算呢,也正好趁这时候问一问。
“儿啊,生产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成军工企业了呢。”
“不知道啊”牛进仓老老实实的说,“就跟信里头说的一样,公家还说研究出来回头开个生产线投产呢。”
话落,人还特别看得开的来了一句,“干中学吧!”
徐春娇腮帮子鼓了鼓。
她是相当珍惜在这个世界来之不易的新身份的,一颗心红艳艳的向着公家啊。
骂公家,那是不能够的。
小老太忍住电炮飞脚的冲动,正好发现牛进仓掉了一根头发,立马跳起来骂大儿子脑袋灌铅大傻蛋,瞧掉了一地的头发,都把屋子给整脏了!
边上的牛进家觉得亲妈关注点并没有全在新家上,比如客厅墙面装了那么大一面蓝色镜子,现得客厅多宽敞明亮啊.....。
等回头进修的社员回来,在镜面上整点万里江山图,要么刻点花,再叫傅教授写几句话,得洋气成什么样啊。
这还不算完,他跟老江家的到鹏城瞧见过有点人家里头左右两边按个大镜子,中间是中堂画,团就是迎客松配仙鹤,屋里头还得捯饬出两处地方贴地图!
不过二楼也有看头。
楼梯就那么大,上二楼的人不多。
因为全是瓦房,上了二楼的都得说一句瞧得真远啊。
白露露拉了拉徐春娇。
如今人也得喊老太太一句外婆,且尽量拉开和旁边社员的距离,小声叨叨想上厕所。
人瞭望了下,指了一下离荒屋最近一间小屋说:“那是咱家厕所吗?”
恰好就站边上的屋主顺着孩子的视线顿了顿,忙说不怪人家孩子认错。
一来大城市里头来的,估摸家里头上厕所习惯了,二来因为徐老太屋子修得太好,离得近的社员家看起来就像地主家长工住的。
这会听见的社员还不少。
要知道,被指成厕所的社员家在生产队里头已经是中等水平了。
有劝这家社员看开点的,徐老太是生产队首富,能挨着也算是次富了,问题不大。
再有的安慰对啊对啊,认识首富,离富也不远了。
绞尽脑汁帮忙维持人情世故的社员里头,也不知道谁叨叨了一句:“你家也翻修房子呗~”
“姑!”
不远处,徐水生高声喊了喊。
今年三干会在年前开的,刚刚好就是今天开完。
正式下通知了,明年生产队改成村委,再没有队长啥的了。
还听说红星生产队和社会生产队要一起并入先锋生产队,成为一个大村子。
徐水生光想想就红光满面.
不过这会着急回来见老太太也不全是要告诉人这事儿,其中还掺杂着大部分亲情,小部分不在场跟不上亲姑搞事节奏的担忧。
果然,才刚进大门就听说好些社员都在说要翻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