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体内注射病毒的是你们，把我的生活提前布局，让我成为一枚棋子的也是你们，而现在你们最想要看到的就是我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你真的认为我程霜蠢到这种地步吗？”
“对，你说的没错，我早就发现了这些不对劲。所以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不管曾经你跟我有过怎样的渊源，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
程霜起身要走，面具男突然也跟着站起来。
“你说你不想跟我有任何交集，跟你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液。”
程霜转过身看
面具男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你以为你看到我面容时的呆愣我没有发现吗？你是发现我很像小言，对不对？”
“因为你看到我的眉眼与你母亲的相似，所以你才会呆愣。其实你心里对我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你不敢说出来，你也不敢面对。”
“你害怕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亲人会是伤害你的人，所以你宁愿不相认。”
程霜没有接受他这种说法，轻笑道:“你凭什么会这样认为？见到你不久前我甚至见到我父亲和母亲的模仿者。他们的面容与我父母亲一模一样，甚至说话语气都是一样的。足可见你们这些人为了设计我往后的生活费出了多大的心思。”
“可是我不是以前的程霜了，我没有那么蠢。从今往后我所有的生活也不会受你们摆布。”
程霜要走，面具男拦住她。
“曾经你见到的父母亲确实是我安排人去扮演的，但眼下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真的会是外公？”
外公两个字出来的时候，程霜记忆里零星的关于外公的记忆也浮现在脑海。
那些记忆里的外公或是背影，又或是严厉的责备。
和外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温情时刻，所以程霜对记忆里的外公并没有那么喜欢。
甚至就在对面说出他是外公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一丝丝的厌恶。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是这样，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亲会任由他们把刚出生的自己送到那种地方。
她也绝对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的这一生都任人摆布成为他人的妻子。
她不想为他们开脱这是对她的历练。
在程霜这里她只认为他们对自己没有任何疼爱。
他们甚至没有把自己当做亲人，所以才任由那些人欺负自己。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不足够强大。
如果她足够强大，那些人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程霜不怪任何人，他只怪自己。
“所以呢？即便你是我外公又如何？难道你现在跳出来说要保护我？你要为我复仇？要帮我对付那些坏人？”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既然你一直在默默关注我，那为什么到现在才跳出来跟我相认？你又凭什么认为你告诉我你是我外公，我就会同你亲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那你要如何相信我真的是你外公？”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是我外公？我现在不想相信任何人的话，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相信。”
“所以不管你找到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请你，请求你，以后不要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我这个人向来生性凉薄，所以不需要家人的任何陪伴。当然，在我这里我认为我是没有家人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