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看着情绪激动的面具男，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所以你今天邀请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我吗？”
她收回视线，右手在桌面轻轻敲击，随即反驳道：“苒苒的死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现在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激怒我。那你激怒我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生气，让我愤怒，然后让我去杀了厉霆和厉久能吗？”
“你真以为我程霜能蠢到这种地步吗？”
面具男听后缓缓坐下，眼神定定看着程霜。
他没有在言语。
大厅内陷入沉寂，他们两人各坐一端，就那样看着彼此。
程霜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但不管对方今天邀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跟对面这个人以后绝对会是敌对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面具男突然抬手。
程霜看着他的动作有瞬间的迟疑，而后便看到他抬手解下了自己的面具。
看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程霜有瞬间的呆愣。
这个容貌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程霜，你知道我是谁吗？”
面具被面具男放在旁边，变声器也一同摘下。
此时的他就以真实的面目以及真实的声音示人。
“我想你应该见过我。但应该不记得我是谁了。”
面具男转而卖起关子。
“或许在我告诉你我真的真实身份之前，我可以先给你讲个故事。”
程霜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坐在那儿任由面具男装神秘。
“从前有个小姑娘，刚生下来没多久父母便不要她了，然后这个还没有自主意识的小姑娘就被送到各种地方。”
“她跟着好多人一起生活学习，但也是很多人的棋子。那些人确实喜欢她，但利用他也是真的。”
“从前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活在那样的世界里，可后来她渐渐发现不对了。等到她真的意识到自己是那些人的棋子，所有生活都被设计之后，她开始了想复仇，然后那些计划这一切的人却全都逐渐消失。”
“程霜，”面具男突然又看向程霜，“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遭遇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程霜很明白对方说的就是自己。
她没有接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只是反过来文问面具男。
“如果是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面具男轻轻笑了一声。
“程霜，其实你早就发现你所经历的生活都是别人设计的。可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反击？”
“什么叫反击？一个个全都杀死才可以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跌入你们这些人的圈套了？”
“你们完全又可以对外宣称说我是个疯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你们又可以利用我体内的病毒当作文章，继而让我成为这个世界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