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前往那个地方的只有何有明以及华安。
何有明是阿霆的人，即便华安是华姨的人，可在这之前她并没有跟他们联系过。
所以程霜绝不相信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卖自己。
面对对方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程霜并没有过多言语。
她侧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座位上的面具男，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10分钟前我还好奇找我来的你是谁，可现在我一点都不好奇了。毕竟会用如此技能来挑拨的人肯定也不是红梅花大会的什么重要成员。所以我不奉陪了。”
“你说我挑拨离间，为什么？”
“难道因为他们一个是你老公厉霆的保镖，一个是曾经救过你命的华姨的孙女。你就是因为这两种关系，所以认为他们不会出卖你。”
“程霜你真的有这么愚蠢吗？”
话音落下传来面具男的笑声。
“或者该说，程霜你独自闯荡的这些年，就这点智商吗？”
不等程霜回答，面具男又开口。
“也是，难怪会落得如此下场。”
糕点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飞出去，然而对方轻而易举就直接挡住了糕点。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碎裂的糕点，程霜挑眉轻笑，“我倒是小瞧你了。”
“程霜其实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如果不是你身边的人出卖你，为何会如此不顺？”
“厉霆身边有厉久能，华安身边有华姨，可你呢？你只有独身一人，甚至你亲生的女儿前不久还被炸死。你认为他们对你好不会出卖你，可他们不这么想，毕竟现在是自私的时代。你凭什么会认为他们就因为爱你而不会伤害你？”
“再者，现在打着爱你的旗号去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还少吗？”
程霜没有离开，转而坐下，看着面前的面具男。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面具男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声音结束，在他们所在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一个LED大屏，上面的画面是程霜在京北的时候的事情。
画面是厉苒苒的追悼会现场。
程霜攥紧拳头却什么都没说。
“厉苒苒追悼会当天其实我也去了现场。当时看到你反应我还以为你为了你的女儿会不择手段杀死所有害死他的人。”
“可我把你想得太伟大了。你失去了女儿，可你却轻而易举原谅了害死他的凶手。”
“在你这里，女儿根本比不上你所谓的爱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程霜暴怒。
“程霜你一直在逃避，其实你心里明白的，害死厉苒苒的是厉霆和厉久能。”
“但你因为厉霆的关系却迟迟不对厉久能下手，而你因为厉霆是厉苒苒的父亲，又是你的爱人，所以你也没有对他下手。”
“你喊着要为厉苒苒报仇，可最该死的两个人却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请问你这是报的哪门子的仇？”
面具男突然起身，走到程霜面前说道：“其实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在和厉霆在一起之后，你身上已经缺少了那一份野性。”
“恕我冒昧，在和厉霆在一起之后，你有动过离开江湖的想法，对吧？甚至有想要和他逃离这一切的念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