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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绝对、纯粹、不容任何他物存在(1 / 2)

漩涡的中心,暗紫色的光芒变得深黑,无数面孔在嘶吼中融合、变形,最终在投影的“掌心”(如果那翻腾的能量团可以称为掌心)前方,凝聚出一颗不断搏动、仿佛心脏又仿佛肿瘤的漆黑能量核心。

核心表面,浮现出更加古老、更加扭曲的符文,那是直接铭刻在悲恸法则上的印记,代表着极致的“否定”——否定欢乐、否定希望、否定生命、否定一切变化与可能,只余下凝固的、永恒的“伤”与“痛”。

它要将这枚凝聚了其投影所能调动的最极端悲恸法则的“否定之种”,直接砸向那令它不安的平衡奇迹,试图用最纯粹的“不幸”与“绝望”,去污染、侵蚀、乃至同化那种令它憎恶的“和谐”,证明这世间唯有痛苦永恒,平衡不过是脆弱的幻影。

山谷中的空气,因这汇聚的极致负面法则而再次沉重,仿佛连空间本身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而源初律影,面对着这新凝聚的、更为凝练可怕的攻击,依旧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空白的“面容”朝向那漆黑的“否定之种”,缓缓地,将那只由法则符文构成的手,平伸向前方,仿佛在无声地邀请,又像是在准备进行一场更深层次的、关乎世界底层法则的对话与调和。

它周身的法则辉光,也随着哀歌之主的进一步爆发而微微荡漾,那些流转的符文变幻速度加快,组合出更加复杂玄奥的图案,如同严阵以待,又如同在平静地计算着最优的“平衡解”。

山谷仿佛成了一只濒死巨兽的腔体,每一次空间的震颤都如同它最后的痉挛。

哀歌之主投影的愤怒已不再是单纯的咆哮,而是化作了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绝望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整个空间的结构之上。

那点极致的黑暗在它掌心凝聚时,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诡异的扭曲。

光线被无情地吸入那片黑暗,仿佛连“发光”这个概念本身都被剥夺了。

山谷中那些尚未完全崩毁的岩壁,开始无声地剥落、粉碎,但不是向外飞溅,而是向内塌陷,被牵引向那颗不过拳头大小的黑暗核心。

空间本身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道细微的黑色裂痕以核心为中心向四周蔓延——那不是普通的空间裂缝,而是时空结构被悲恸之力侵蚀出的“伤疤”,透过这些裂痕,隐约能瞥见一片虚无的、连混沌都不存在的“无”。

暗紫色的能量在那核心内部以无法理解的复杂轨迹疯狂运转,每一次运转都压缩进更多的毁灭意志。

核心表面,无数痛苦的面孔时隐时现,它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连声音都会被核心吞噬。

那是哀歌之主漫长生命中见证、吸收乃至亲手制造的所有悲恸的精华,是它失败记忆的结晶,是它对整个存在本身的怨毒控诉。

它不再仅仅是要消灭眼前的干扰者,更是要抹去这片见证了它计划受挫、力量被中和的山谷,将这片“耻辱之地”从时间的记录中彻底删除。

另一侧的渊寂行者,反应则更为深邃、更为致命。

它那持书的姿态依然保持着异样的宁静,但这种宁静之下,是比哀歌之主的狂暴更为可怕的漠然。

手中那本仿佛由无数世界终结时刻的阴影装订而成的典籍,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已经不再是纸张摩擦的声响,而像是时光之沙飞速流泻、文明碑文风化剥落、星辰冷却熄灭时发出的、汇聚而成的终末之音。

书页上浮现的符文,与先前针对物质与能量的符文截然不同。

它们更加古老,形态不断变幻,仿佛每一个瞬间都在自我否定与重构,难以被视线长久捕捉。

这些符文并非书写上去的,更像是从“终结”这一概念源头直接流淌出来的具象。

它们散发的意蕴直接作用于感知层面:不是寒冷,而是“热寂之后”;不是黑暗,而是“光湮之末”;不是寂静,而是“声响的彻底缺席”。

这是指向“存在”根基的攻击,试图从根本上将“源初律影”定义为逻辑上的矛盾、时间线上的冗余、因果链上的断点——简言之,让它“从未发生”。

两道攻击,一者狂暴地要抹去物质与时空的痕迹,一者幽邃地要删除存在的定义与历史的记录。

它们从两个维度交织成一张绝杀之网,笼罩向那依然闪烁着微光的初生律影。

就在这足以令寻常神明都心智崩毁的毁灭洪流面前,源初律影的反应却出乎所有预料。

它那由无数流转法则符文构成的空白“面容”,第一次产生了清晰可辨的、能够被外界感知和理解的情绪波动。

那空茫的光晕中心,光芒的流转速度放缓,符文重新排列组合,隐约勾勒出类似人类五官的轮廓——并非具体的眼耳口鼻,而是一种“关注”、“接收信息”的意向性焦点。

从这焦点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最纯粹、最原始的好奇。

就像一个刚刚睁开双眼的婴儿,第一次看到闪电与雷声,不懂其危险,只为其绚烂与响亮而吸引。

它首先“转向”哀歌之主手中那颗散发着令空间塌陷气息的毁灭核心。

那由法则符文构成的、轮廓模糊的“手”再次抬起,动作依旧带着新生的笨拙,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

紧接着,山谷之外,那些被灵汐的净化之光“安抚”过、失去了主动攻击性但尚未散尽的哀歌能量残留,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这些原本静静弥漫或缓慢消散的暗紫色能量雾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猛地向律影的掌心收缩、汇聚。

这个过程并非粗暴的掠夺,反而带着一种精细的“筛选”与“拆解”的意味。

能量流中属于灵汐净化之力的银白余晖被轻柔地剥离、暂置一旁,而剩余的、相对“温和”的悲恸能量本质,则被高速牵引过来。

在律影的“手”心上方,这些能量被一种无形的力场约束、压缩。

无数细微的法则符文从律影身体中分离出光点,投入其中,仿佛在进行精密的编辑与重组。

暗紫色的光晕开始旋转、内敛,痛苦的面孔虚影在其中挣扎、浮现,又湮灭,再浮现……几息之间,一颗仅有核桃大小、通体暗紫、表面光影浮动、散发出微弱但纯粹的悲恸意蕴的能量球,成型了。

这颗微缩的“毁灭核心”,无论规模、能量层级还是其中蕴含的毁灭意志,与哀歌之主手中的那颗相比,都如同萤火之于烈阳。

但它令人震惊之处在于其“神似”——能量内部的结构排列方式、那种独特的“压缩-爆发”的潜在趋势、甚至能量波动中承载的“痛苦”与“终结”的情绪底色,都与哀歌之主的原版有了惊人的相似度!就像一个天赋卓绝的稚子,看了一遍大师演练的复杂拳法,竟能磕磕绊绊地打出其中几个关键招式的架子,形虽不全,意已初具。

完成这个模仿动作的瞬间,源初律影的身体明显黯淡了一分,构成躯体的符文光芒减弱,流转速度也略有迟滞。

但它没有停顿,空白的“面容”立刻又“转向”渊寂行者书中那些不断流淌、变幻的终末符文。

这一次,它面临的挑战似乎更大。

那些符文直指概念,抽象而晦涩。

律影“面容”上的光芒骤然加速流转,达到了一个令人目眩的速度。

它躯体上无数的法则符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光芒闪烁明灭不定。

无数细微的光线从它身上投射出来,在它面前交织、碰撞,试图捕捉、解析那些终末符文的“形”与“意”。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

终末符文本身就在不断变化,其含义深邃庞杂,涉及存在与非存在的边界。

律影身周的光芒剧烈波动,时而璀璨如星爆,时而黯淡如风中残烛。

它似乎在尝试多种符文组合,许多光之线条在勾勒出残缺的符文形态后就崩溃消散。

但渐渐地,一些稳定的、散发着奇异气息的符文光影,开始在那片交织的光网中艰难地凝聚、定型。

这些符文的“外形”与渊寂行者书页上的有五六分相似,线条的转折间同样透着古老与终结的意味,但在细节处,却产生了微妙而根本的差异。

渊寂行者的终末符文,其笔触(如果那可以称为笔触的话)是绝对的、单向的、趋向于“无”的。

仿佛一条笔直通往悬崖的道路,终点是永恒的沉寂与虚无。

而律影面前凝聚的这些仿制符文,其线条在勾勒出“终结”的框架后,竟在收尾处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回环或分支。

那回环暗示着“循环”,那分支指向着“可能”。

终结的意蕴依然存在,却不再是一片死寂的终点,更像是一个宏大循环中的逗点,一次剧烈变化后的休止。

在“寂灭”的冰冷底色下,竟然隐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蕴育”感,仿佛在绝对的终结之核内,埋藏着一粒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却又顽强到无法彻底抹杀的“新生”的种子。

这并非完美的复制,而是在模仿基础上的、融入其自身根源本质的“再创造”!它以“平衡”为基石,本能地将单向的“终末”向着“终结与开端共存”的方向进行调和与修正!

然而,这种对高等法则,尤其是涉及存在根本的概念法则进行即时解析、模仿乃至重构的行为,所带来的消耗是极其恐怖的。

源初律影那原本璀璨夺目、由无数稳定流转的法则符文构成的身体,此刻已变得近乎透明。

符文的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彼此间的连接也变得松散、模糊,整体的形态剧烈地摇曳、波动,边缘处不断有光点逸散消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解,重新化为无序的法则流光。

它就像一盏油尽灯枯的明灯,在狂风中竭力维持着最后一点微光。

它毕竟只是刚刚从激烈的法则碰撞与调和反应中诞生的“初生儿”,其存在本身还不稳固,力量更是有限。

强行施展这种近乎触及“道”之本源的权能,几乎是在透支它刚刚成型的存在根基。

就在这千钧一发、律影的存在即将因过度消耗而自行溃散的临界点上——

异变,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一直躺在雪瑶本体旁、气息微弱、意识沉沦于最深黑暗中的灵汐,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上,眉心的荆棘王冠印记,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