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
无论怎么开导,乙长菇执意要跟随自己2人前往州抚。
理由是已将阿月,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必须要保护她的在家安全。
劝无果,牧良只得同意了对方的选择。
在乙长菇的推荐下,在奴籍市场购买了一个蒙冤入狱的男奴,经与其家属商议签署协议,由其妻子在院干活6年。
期满后,由壬海家出面,为男奴恢复户籍。
妇人视表现情况,决定是否额外给予一个金币内资助。
在海角府城,一个金币的年收入,已经是普通人的平均水平了。
此等优厚待遇已然很高,对方更是感激涕零。
试想一下,3个铜币买一公斤的普通海鱼,足够养活一个4口之家了。
如果牧良没有天赋异能,凭借他与子书银月本身力量,拿什么去山林里狩猎。
结局或者靠海捕鱼,或者寄养别家,或者沦街头乞讨,生活不知道会有多窘迫。
一切就绪。
牧良2人一边继续上学,一边等待出发的日期。
“牧子星球”纪年历2642年,10月中旬。
某一天,牧良2人放学,与壬海几人刚刚走出学府大门,通宝楼守候在此的厮赶紧见礼。
告知第二天清晨7点,商队从南城门出发,届时在城门外集合。
明天要离开府城,当天的训练依然照旧进行。
几人在演武场刻苦地练习各自选定的套路,直到一个时后才结束。
牧良没去演武场,而是抓紧时间,向先生甲真、甄别等一干熟悉之人一一拜别,算是辞行了。
众人全身汗水湿透,返回院冲凉换衣,跟往常一样就餐。
只是,原本打闹不休的气氛没了,唯独乙长菇喜笑颜开地收拾碗筷,心情似乎很佳。
晚饭后,大家闲聊了一会。
子书银月与乙长菇忙着收拾行装,壬海则一个劲地询问2人何时返回。
牧良明白大家最关心这个问题,不确定地回答道:
“如果考不上州抚的海角学院,只能回来读书。假如一切顺利的话,也许会上皇城谋份差事,到时候再吧。”
“文哥,我想跟你一块上州抚,参加海角学院的学插班考试。”
壬海一脸神往地出想法。
“可以啊,如果考上了最好,考不上就在州抚读私塾,直到考上为止。”
牧良无所谓地道,壬海即使去了,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你好意思提这个,在海角学府勉强够个中游,想考海角学院,好像天色还不太晚,做梦的时间未到,要不赶紧洗了睡吧。”
壬媛不客气地将了弟弟一军,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离别的伤感冲淡了许多。
壬海瞧见姐姐扬手要揪他的耳朵,立马起身躲到牧良背后,嘴里咕哝道:
“文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读书不是唯一出路,你咋知道我就不能闯荡天下?”
“嘢,还来劲了你,赶明儿我告诉阿爷与阿爸,看他们怎么整你。”壬媛笑骂道。
“好了,媛姐别难为阿海了,此事我向老爷子汇报过,我们在海角学院不会呆太久,两年内只要你们送他去,一切都好。”
牧良拍拍壬海肩膀,示意其坐下。
他对于老爷子一家是真的感激,不介意拉壬海一把,甚至带他去皇城也未尝不可,关键要看这家人敢不敢放手。
此前商议时,老爷子是默许同意的,只是壬辰就这么一根独苗,不放心儿子离身边太远,故而暂且搁置下来。
壬武与壬柳眼露艳羡,心底叹息自家交情太浅。
他们早已从父辈那里,打听了两家的紧密关系,明白壬海有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要是自己家长,,肯定欢天喜地同意了。
到了现在,村民哪里还不清楚,牧良一直在帮衬阿海,不定这座院,都是替对方付的钱,慑于两家的声望,不敢公开谈论罢了。
牧良自知众人的想法,却不甚在意。
他没有过分得罪什么大人物,唯一的隐患狐面花盗,想来也不会无端牵连旁人。
他跟癸府令、刑堂主事、壬山叔、捕总、城防营甲管事等都打过招呼,在这海角府城只要不出大事,应该能够保住壬海一家平安。
双马轿车,停在院草坪上,主要行装早已打点好。
子书银月与乙长菇主要是将锅碗瓢盆洗净,随同常用的生活品装箱。
之所以要带走锅碗瓢盆,并非牧良吝啬,而是这东西属天外之物,万一被有心人发现端倪,可能会害了壬海一家。
牧良来到草坪上,将2人整理好的箱子,搬上轿车固定,上面铺开厚厚的喂马草料,坐着舒适多了。
这辆轿车轿厢,是订制的铁皮夹木双层防护,防住手持弓箭毫无问题,除非是车弩强攻,否则休想洞穿厢。
行李不多,车厢很沉,加上必需的物资,整体重量达到普通马车的饱和。
考虑到路途遥远,所以买了两匹上等成年角马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