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良笑着收下:“一定!”
随后,赵志刚、王铁军、周明远这些在风波中选择相信并支持赵成良的同学,也纷纷过来道别。
“成良,回江峰可真得小心了!”
赵志刚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你这次把陈江河搞臭了,那位陈副厅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那人心眼小,睚眦必报!”
“是啊成良,”
王铁军也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早就听说江峰县那地方,听说乱得很,各种势力交错复杂。
你一个代理局长,上面盯着,
“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江峰找你聚聚!到时候可得把你们那儿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周明远则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离别的伤感。
赵成良微笑着,一一回应着大家的关心和祝福,将这些真挚的情谊默默记在心里。
他知道,这些在患难与共中结下的友谊,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彼此重要的支撑。
就在毕业典礼举行的前一天下午,一个迟来的消息,终于如同一只靴子落地般,在学院内部掀起了新一轮的波澜——关于陈江河的最终判决,由江中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下达了!
消息是王东海第一时间通过内部渠道获悉,并立刻找到赵成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告知了他。
“判了。”
王东海的语气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释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今天上午刚宣判的。市中院那边,顶住了不小的压力。”
他顿了顿,看着赵成良平静的脸庞,继续说道:
“诬告陷害罪,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妨碍作证罪,也查实了。法院认为,其行为性质恶劣,严重扰乱司法秩序和社会公平正义,造成了极其不良的社会影响。综合考虑犯罪情节、认罪态度和社会危害性,最终决定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
这个数字,在赵成良的心湖里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
意料之中,也是罪有应得。
对于陈江河这样的人来说,自由的失去,前途的断送,远比单纯的刑期本身更具惩罚性。
这三年,足以让他从云端跌入泥潭,尝尽世态炎凉。
“听说……”王东海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了几分,“判决前,陈副厅长那边非常不满,动用了不少关系,想把事情压下来,或者至少争取个缓刑。
但是,这次省里主要领导的态度异常坚决,直接批示要求‘依法从严,公开公正,以儆效尤’。市里这边才敢硬气一回,顶住了压力,下了这个判决。”
赵成良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看来,省里的高层并非铁板一块,至少在原则问题上,还是有人愿意坚守底线的。
这对未来的自已而言,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但也意味着,陈嵩年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报复,很可能会采取更隐蔽、更阴险的手段。
“判决公正就好。”赵成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他不是嗜血的复仇者,陈江河受到法律的制裁,对他而言,只是清除了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真正的敌人,依然隐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王东海看着赵成良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冷静,心中暗自赞叹的同时,也涌起更深的担忧。他拍了拍赵成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成良,判决下来,这件事在明面上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你要记住,有些人,心里的那道坎,是过不去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回到江峰县,你那个位置,万众瞩目,也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一定要步步为营,既要大胆开展工作,更要时时刻刻注意保护好自已,别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谢谢王老师,”赵成良郑重地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感激,“您的教诲,我一定牢记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