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管家陈德忠今年三十有二,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甫一见到沈南烟,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娘娘,求您救救王爷吧!”
慕容澈?沈南烟一怔,倒是好久没人跟她提过这个人了……
“他怎么了?”沈南烟问。
见陵王妃面儿上一点都不着急,陈德忠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儿,想了想,他硬着头皮将怀里的一叠信笺掏出来,双手高高奉上。
“娘娘,奴才不怕实话告诉您,王爷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奴才每日都会写一封家书报平安……”
“可无论奴才说了您多少坏话,王爷的回信里,永远都是嘱咐奴才如何保护您,如何照顾您……”
“哪怕王爷知道您整日流连象姑馆,他都没说旁的,而是一再地嘱咐奴才,要怎样替您打掩护,不让流言蜚语中伤您……”
沈南烟烦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德忠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把脸,“回娘娘,王爷十天前进了满是瘴气,地势复杂的莲花山……至今音信全无,修平留守驻地,说……说王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南烟:“……”
“娘娘,奴才知道您智慧过人,有各种出神入化的本事!奴才也知道,您私底下攒了不少银两,招募了许多能人异士……您发发慈悲,救救王爷吧?”
沈南烟心说,慕容澈能征善战,又带了那么多的药品补给,饶是不占地利,应该也不会斗不过一群土匪吧?
见沈南烟仍旧不为所动,陈德忠将所有信笺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挑出慕容澈最近写的一封,摊开来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娘娘,您看看这封信,王爷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您,王爷说,若是他失踪超过半个月,便让奴才将他外面的私产全部交给您,任凭您处理。”
“王爷还说,若到时候有人为难您,让奴才把可以调动五十万威虎军的鱼符给您……”
沈南烟心下微颤,缩了缩指尖,余光瞥见那封信,顿时血液倒流。
那字迹……怎么有几分眼熟?拿起那信,沈南烟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怎么可能?她眉头紧皱,随即又展开别的信,一封封看去……
所谓信笺,大多数都是寥寥几行字,可无一例外,每封信
浓雾渐渐消散,真相呼之欲出。
“出去!”沈南烟突然吼道,“都出去!”
“是。”
“……”
待屋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沈南烟颤抖着,将抽屉深处藏着的那些装着无名笔迹的盒子拿了出来。
她把那些字条一张张地摊开,与眼前的家书一字一字地进行比对……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南烟身体一点点绷直,如果他……真的是他……他整日围在她身边,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这些笔迹确实是同一人的,可这些家书……真的是慕容澈写的吗?
沈南烟抿唇,将那些信笺还有字条一股脑地塞进盒子里,抱着就往上林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