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薇“噗嗤”一下笑出声:“你损不损!留点口德!”
鼎羽耸耸肩:“能做还不让说?”
“整件事夏天是唯一的受害者。”
沈薇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做人怎么能这样!那一对母子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
胖子比了个不屑的手势:
“切!”
“这稀奇吗?”
“没看过瘫痪老太太挨保姆打的监控视频?最后闹到被家属起诉还理直气壮说‘老逼登该打’。”
“没看过亲兄弟争三万块遗产大打出手,最后闹上法庭的?重点是这点遗产交了各种费用没剩下几个大洋。”
“用你们心理学上的话来说,人内心中的阴暗面,在特殊的情况下会被无限放大。”
“再说了,咱这边管地狱叫阴曹地府,跟你们外国地狱不一样,只要嗝屁了都得去报到,还没死呢,怕个鸟?先把钱弄到手才是真的。”
胖子的话让沈薇哑口无言。
蒋小华咳嗽了几声提醒鼎羽道:
“都查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能动手了?”
“那几个欺负夏天的王八蛋,一个都别想跑。”
胖子瞪了蒋小华一眼:“你丫着什么急,听鼎爷的安排。”
鼎羽拍了拍手:“夏天的毛病基本上ok了。”
“咱先去见见瘫痪在床的夏老头。”
“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留下蒋小华在实验室照顾夏天,胖子带着鼎羽三人直奔夏家在琼岛的别墅。
开门正是那个保姆。
如果不是在夏天的记忆碎片中见过她的骚操作,鼎羽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小有点风韵犹存的保姆那么操蛋。
抬手按在开门就要发难的胖子肩膀上。
见过一次面的沈薇礼貌的说道:“有关夏天的病情,需要跟夏老爷子聊聊。”
保姆歪头打量了一下被胖子挡在身后的鼎羽。
“他是谁?”
开口就是依侬软语,如果不看那张脸,光听声音让人骨头有点儿发酥。
“我助理。”
鼎羽很配合的微笑点头。
“进来吧!老夏这几天情绪不好,别打扰太久。”
“马币的,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胖子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琼岛的天气正是最舒服的时候,坐着轮椅的夏老头在后院的石桌前修剪着一株盆栽。
见到保姆领着沈薇进来,急忙问道:“夏天的病情……”
昏黄的老脸上褶子倒是不多,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成背头,精气神感觉还行,只是额头一侧的几颗老年斑很扎眼。
讲话的时候左侧的脸好像不太受控制,明显是脑溢血后遗症还没有康复。
这次因为夏天的病情已经受到很好的控制,沈薇说话也没太客气,瞥了一眼很自然的站在夏老头身后的保姆。
“有些涉及患者隐私的情况,需要单独沟通。”
“你出去准备晚餐吧!”
“有需要我喊你!”夏老头侧头指指桌上的对讲机,赶走了保姆。
保姆扭扭捏捏的离开后,胖子实在压不住一屁股坐在夏老头对面,开口问道:
“夏天的情况你是不是知道点啥?”
“她到底是不是试管婴儿?”
夏老头浑浊的眼睛闪过一抹异色,含糊其辞的回答道: